拾烂摊子不说，女儿还去参加人家的讲座，丢死人了。”
许岁用手支着下巴，歪了歪脸。
李维见她没有动静：“怎么，你不说话了？”
许岁肚子一丝一丝尖锐的疼，她确信月经提前来了。不过现在就算再疼十倍，她就算疼死，许岁也不会皱一下眉，让自己在李维面前出丑。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许岁终于开口了，“你这样挺无聊的，不过我思考了下，你在这明示又暗示，不会是偷偷暗恋我爸吧？”
李维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许岁平和笑笑：“你没听到吗，也好，关爱听障人士，我再说一遍。”
“闭嘴！谁会一个暗恋杀人真凶？”
“我想说很久了，你这样真没礼貌。”许岁平静说，“怎么，你可以说别人，别人不可以说你？让我闭嘴？至少我没骂你吧。你在这说个不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许岁眼睛盯着他：“李维，在你心里，原来我这么重要啊，离开我你不会说话是吗？”
李维张口结舌，瞪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第一次意识到除了那几句“你真是丢脸”“要不退学吧”之外，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台上的老师想打断两人的对话，铃声忽然大作，下课了。
学生们鱼贯而出。
许岁满意地看着卷子上对答案后的红勾，拎起书包，临走前对李维说：“拜走了，可惜在我心里，你一点都不重要。”
出教室走到李维看不到的地方后，许岁吐出一口气，痛经真的好痛！
“岁岁，你刚才怼李维真酷啊。”一个女生挽起许岁的手臂，说完才发现不对，抬起头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大概是天生丽质。”许岁说完，就被揉掐了胳膊肉。
穿着粉色T恤的女生叫金唯真，是许岁的室友，关系一向不错：“那你去不去啊，我感觉你去参加讲座会很危险……”
许岁不吭声。
金唯真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大概是身为美女室友我很担心你个大宝贝被人刁难啊，说到一半忽然仔细打量了下许岁的脸色，“你不会真的不舒服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没事，困的。”
“你不会通宵了吧？”金唯真盯着许岁的皮肤，手蠢蠢欲动有点想上手去摸：“怎么你通宵了还皮肤这么好，真让人嫉妒啊啊啊啊，下周篮球赛要是你出现在观众席上，那帮男生要打疯了。”
“篮球赛？”
“对啊，你不会一直没关心吧，就在下周二，刚好那天下午我们没课，要不你陪我去吧。”金唯真知道许岁向来对这种活动不是很感兴趣。
许岁在心底估计了一下：“应该可以，刚好这周末把小组作业交上去，那天去放松一下。”
那天月经也应该走了。许岁是严重的痛经人士，可能是小时候贪凉雪糕吃多了，也可能是高一溺水那次，每次来姨妈都会捂着热水袋，缩到床上，保佑这几天不用出门。
金唯真犹豫了下，对她小声说。
“他们今天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觉得……许教授不像那种人。”
她说完，又恢复了平时的跳脱欢乐，说：“吃饭吃饭，听说食堂今天做了红烧小排，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小腹疼痛，许岁艰难拒绝了室友热情的关心和一起吃饭的邀请，背着书包，缩着走出教学楼。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许岁手伸进书包里，摸了个空。这不是她平时带的包，是她从家里临时背来的，所以并没有雨伞。
许岁：“……”
她后悔了，现在去找金唯真一起吃饭还来得及吗？
宿舍距离太远，看着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许岁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加速跑到校外超市。
到了超市门口，许岁呆了呆。超市居然关门了。铁门无情拉下，上面贴了张纸，说老板去外地参加婚礼，要后天才能回来。
许·落汤鸡·岁：……好一个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瞄一眼手机，发现快没电了，紧急钻进隔壁一家店，想向老板借个充电器。
店里很冷清，只一个靠窗处坐了人，正是中午，可能是店员自己煮了点东西吃。
屋子黑咕隆咚，明明是白天，却拉着窗帘。仅靠着暖色的射灯作为主光源，昏暗又暧昧，空中飘着淡淡的广藿香气，很苦涩。
店里昏暗一片，许岁进去就后悔了。
奈何外面大雨滂沱，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打了个招呼。
店老板看过来，见了许岁，招呼道：“外面雨下的这么大啊，进来吧妹妹。”
许岁环视一圈，看到了性别为男的店老板的红色美瞳和白金染发，看着他闪闪的亮片眼影和黑色眼线，看着坐着一圈的店员中有人没穿上衣，露出满背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