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不如好好地和我说一说。我也好为你——主持公道。”
他这话轻飘飘的，眼神却像瞄准猎物的鹰隼，漆黑中泛着一丝锐利的明亮的光。
“你！我要举报你！大家快看，警察当街打人了！哎呦，我重伤，重伤！”
“好哇，在你举报我之前，带着你的这些兄弟跟我回去做一圈笔录。”
赵黎星说，“你们这是几进宫了，看来行政处罚还不够，非要进去蹲个三年五年的才能让你们安分点。”
*
两人一前一后带着一堆人回了警局，前台的值班民警去吃饭了，王成成拿着个保温杯在那吹水喝。
“呀！这是出去打猎了？收获不少啊。”
王成成咧着嘴调侃着。
赵黎星和他打过招呼，指了指那几个一进来还有些不服气的几个人。
“别说，还真是挺眼熟。”
王成成茶杯盖一扣，赵黎星把人交给值班民警，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顿，对方点了点头，这群人没什么好审的，但笔录该做还得做。
趁着这个空挡，几个人围着唠了几句。
王成成看看他俩，一乐，“你俩关系这么好呢，出去吃夜宵也不带我。”
秋赢又变成了在局里那副温和无害的面容，“我和谁关系不好，不然我们队怎么能人见人爱，这都和队长有关。”
“说你胖你真喘啊，得，今天也是缘分，三个队凑齐了。你俩吃啥了，不给我带点。”
赵黎星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他看了眼秋赢，秋赢迎上他的目光，但还没等赵黎星开口，秋赢一把拍在了王成成手背上。
他哎呀一声，立刻抽回手。
秋赢：“忘付钱了。”
王成成：“啊？”
赵黎星倒是比较淡定，他刚要开口，门口气喘吁吁地追进来一个人，闯进来的男人开口就叫秋赢的名字。
“秋……秋警官，你们也太快了，我都没赶上。”
这声音，正是齐建国。刚才场面控制住以后他先是费劲把卷帘门拉起来，又火急火燎地给他们打包了一堆烧烤作为夜宵送来。
赵黎星付钱，他不收，最后推脱了好几次，以齐建国扔下现金就跑为终点。
三人面面相觑，赵黎星说，“你有他手机号吗？”
秋赢立刻说有啊，他迅速get到赵黎星的意思，“你要直接转到手机号绑的号里啊。”
“这样也不用推辞了。”
正好值班民警回来了，三人回办公室。支队的正副队共用一间办公室，不过一队队长始终没调上来，赵黎星在这办公室也待了小半年。
王成成砸了咂嘴，往椅子上一瘫。
赵黎星在收拾自己的办公桌，秋赢则将缠了几层的包装袋一层层拆下来。
他和秋赢以及赵黎星都不一样，单看外表，有种溜街大爷的气质。
一队队长陈乔偶尔晨练的时候碰到他，回来和他们队员说，成成夏天穿个白色老头吊带，谁能分得清他和真正的大爷。
三个队的气质也是截然不同，一队精干，二队务实，三队随和。
而王成成总是最主动挑起话题的那个。
“你俩听说没，新副局下周就要正式上任了。还不知道是哪路人物，风格怎么样。”
他伸着杯子，等着赵黎星给他倒水。
“你不知道？”秋赢把烧烤样样数数摆好，末了下意识想舔掉手上沾的酱汁，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最终扯了张纸擦手。
“我和黎星已经向新的副局汇报过工作了。”
“哈？”王成成瞪大了眼睛，他对这种事显然是相当在意的。
站起来溜达了两圈，赵黎星把接好的热水递给他，他也不喝了。
“你俩背着我先见了副局，咋样，是什么案子，我们队怎么没收到支援通知？”
“不对不对。”他看着秋赢，眉头疑惑地拧起。
他手指虚空点了两下，“你……还有你们队的事呢？”
秋赢含糊着回答了个是，一张口撸掉签子上串了一半的肉。
赵黎星给自己和秋赢倒了杯水，也擦擦手坐下来，他看着不停绕圈的王成成，觉得头晕。
“别走了，成哥，新任副局就在秦局办公室，下周副局办公室收拾出来了再搬过去。”
“还有这事？”王成成住了脚，他一屁股坐在赵黎星边上，沙发垫因为受力猛地回弹。
“领导办公室不该提前收拾出来吗？这是谁干的，这点觉悟都没有。”
他有点紧张地自问自答，拳头往手掌上一敲，醍醐灌顶一般指着秋赢叫道。
“老秋，这可是你们队应该办的，你怎么没安排好呢。”
秋赢一点波动也没有，他拿手背擦掉了糊了一嘴的油，摇摇头，“这事有办公室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