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鼠形香囊好似勾起了男子的回忆一般,手一松……姚潋滟就这样跌坐在了地上,见状李君昶立马奔到了姚潋滟的身旁,抱着姚潋滟深怕他受到一丁点儿的伤,此时方若水跟李君似也已赶到了屋内
「喵…香…香囊」
秦小猫仔细的思索着
「啊!在我以前住的树洞里呢!」
「滟滟,你没事吧?疼吗?」
「没事…不疼」
姚潋滟舒了一口气后看着秦小猫
「既然知道在哪儿,就快去拿!你姚妈妈的脖子可经不起折腾」
「我那树洞里乱的跟什么似的…怎么找阿…」秦小猫努力的思索却毫无头绪
「君昶你去陪他找!」姚潋滟不奈的摸着自己已经发红肿胀的脖子,只想快点赶走那只白蛇
「不可!」李君昶少有的正经呼道
「不如我跟若水去吧!」
李君似微微皱了皱眉,拎起秦小猫便走了出去,方若水也看了看李君昶没有多说也随着跟了出去。
过了一阵子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姚潋滟,瞪着灵气虚弱的白蛇─常玉锦
「不就是个破香囊,满大街都是,你自个儿买不就得了?犯得着这样吗?」
姚潋滟轻抚上自己带着血痕的脖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残影的身躯
「你还是赶紧坐着吧,你这个样子香囊找回来刚好灰飞烟灭」
李君昶仍是守着姚潋滟的身边,看着常玉锦逐渐虚弱的样子不忍道
常玉锦听着却不动,若有所思的阴郁围着那虚弱的身子,血红的眼睛睁睁地望着护着姚潋滟的李君昶,突地苦笑了几声……
「那香囊有一个缺陷,他的针脚特别的丑……可我每每看见却只想说他有多好看,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我妻子那嗔怪的样子…她总以为我在拿她寻开心,怎知…是他那样子,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美丽」
姚潋滟听着常玉锦说的,愣愣地却由心中泛起了一阵隐隐的疼,轻皱了皱眉那隐隐的疼又好似没有漾起一般无波
「那是…你妻子为你做的…」
「半年前他患了痨病…在病中做的…」常玉锦的心像刀在绞一般,身子的残影又再淡的几分
「我们相遇那时,我曾对她说,我喜欢老鼠……那时我只是想着怎么摆脱这缠人的姑娘,想着用着姑娘们都会怕的小动物吓走他,可她却并不害怕……甚至成亲当夜还送我一个鼠形香囊,她说:『这东西是你喜欢的我给你,而我喜欢的…你要给我一辈子!』……」
在常玉锦眼里,自己的妻子是多么的独立骄傲,独自开着染坊,辛勤的为了那些美丽的布匹,自豪的卖着,不介意他人对她的闲言碎语,连成亲也都是她先求的婚。可他就爱这样的她,她唯一且与众不同的妻……
「我本就活不久了…为了续她的命,我的内丹早以仅剩十年道行…又碰了你……」
姚潋滟看着已是快要虚弱殆尽的常玉锦,心莫名的好似要裂开一般,用力辅助胸口
「闭嘴!」姚潋滟毫无知觉得喊叫着
「滟滟!滟滟!妳怎么了!」李君昶慌张着将姚潋滟痛苦的身子抱在怀里
只见姚潋滟痛苦得哭着,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心像是要拆解一般要分裂她的身子
「我…无碍…」姚潋滟强忍着推开李君昶道
「你这个样子怎会是无事的样子!」李君昶大喝道
「无碍,休息一会儿就无事了!」姚潋滟抚着胸口坐在一旁轻喘着气
常玉锦见着姚潋滟的样子,眼睛里有着异样的神色……
另一边
「喵,就是这里了」秦小猫喵的一声刨了刨自己住的树洞,往里头钻了去
方若水朝着洞口探了探,只见洞中极黑,看来也只有他自个儿再看得到东西在哪儿了…
李君似看着秦小猫东掏西掏的样子,想着还有些时间,伸了伸手一把握住方若水的纤纤细手,方若水轻声低呼回望着李君似,此刻李君似手握得更加紧些,却仍是淡然的说着
「我瞧他还有些时辰要找,咱们就在这儿等会儿…」
方若水会意微微的一笑,就任由着李君似紧握。
过了好一会儿,琴小猫终于从洞里探出头,嘴里叼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香囊,摇了摇身,又变回了一个俊俏的美少年,嘴里仍叼着那鼠形香囊
「喵!」秦小猫叫了一声将鼠形香囊放到了手上
「找着了?」李君似看着那已经破烂脏污的鼠形香囊问道
「喵!就是这个!一定是了你看这儿!」秦小猫指着香囊鼠尾上的一个扭曲的针脚
「一个蛇形……」方若水轻声道
湘雨阁内
「滟滟,好点儿了吗?」李君昶皱着眉看着坐在一旁的姚潋滟
「至少死不了…」姚潋滟虚弱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