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评论里很少有扫兴的话，基本都是一溜烟的：
「我改一下投胎选项，这对的第一胎预定！」
「排队排队，注意顺序，我第几胎都行，不挑！」
两人的新闻热度到了手机APP会推送的程度，不论是否留意娱乐圈的人都会被动看到。
但司旭似乎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样子，容成杉握着她的手不自知地加了些力。
拍完照，两人被引着坐到第一排中间位子。
旁边坐得几乎都是当红明星，秀场布置得唯美，但其实看秀的座位挨得很密集，又因为高强度的灯光设施，导致秀场里面温度很高，司旭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其实明星才是最八卦的一个群体，所以很多不经意地，有很多道目光都在两人身上停留。
司旭被这些打探看得不自在，身上体温也在升高，而腰间西服随着温度的升高，逐渐氤氲着身边人特有的气息将她包裹，令她更不自在。
直到场内灯光暗下，她才觉得呼吸顺畅一点。
压轴模特登场，所有人都被文艺复兴似的剪裁惊艳，有人拿起手机拍起小视频，为了更好的拍摄效果，会调整位子以便找角度。
司旭无心看秀，但出于捧场，放在手上的双手也轻轻跟着鼓掌。
大秀落幕，她也终于可以收起假笑。
Jason从后台奔出谢幕，匆匆鞠了一躬。
然后停顿，辨出容成杉的位置，又重新鞠了一躬。
他早就想郑重道谢，一直没有机会，这下了了心愿。
司旭本来整场秀都有点心不在焉，不过看到最后Jason脸上洋溢的笑容，她不禁想，拥有这样一份热爱的事业，是什么滋味呢？
她热爱易鑫的事业吗？显然不。
灯光亮起，打断她的思路。
活动执行纷纷安排各家明星到Afterparty的驱车路线，到容成杉和司旭这里，执行重复地确认：“咱们的车停在哪了，司机知道路线吧？”
司旭紧张，能保持整场的稳定已经是极限了，再到Afterparty上，她就保证不了表情了。
容成杉答复：“我们不过去了，你忙吧。”
身边的熙攘的人群慢慢散去，司旭解下他的西装，递到他手上，“那我就直接回去了。”
容成杉接过西服，“城墙边走走吧，这片儿难得这么清净。”
司旭拿手包的手顿了下，“好啊。”
容成杉陪司旭到后台换下衣服，她看着摆在原地礼服，还是问道：“这是我要拿回去吧。”
“Jason说不能折叠，我找人送到你家去。”
“我现在不住家里。”
容成杉：“我知道。”
司旭没回话，他自然什么都知道。
她借换衣服的功夫吞了颗浅紫色药盒里的东西，也吞了所有的情绪起伏。
头发上有些造型胶，不好整理，干脆死死绑了个马尾。
指尖还留着一两根碎发。
容成杉一贯细心，他应该留意到她这一刻的不耐烦，但或许因为愉悦，忽略掉了。
他们两人逆着人流往城墙的深处走去，古朴的城墙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寂静无声，两个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我没想到你会答应。”容成杉开口。
没想到吗？
没想到会借着试礼服的名义让她准时到秀场，会提前让Jason空出第一排挨着的位置？
他想到了，他几乎想到了一切。
“为什么不答应呢，我们有协议的不是吗？”
她点开手机，右上角的日历提醒上，还标写着协议终止的日期。
容成杉的眼睛在夜色里暗沉下来，他以为自己已足够表明诚意。
可是他不知道，司旭并不介意让大家都明确二人的关系，不是出于喜欢，而只是顺从。
为的是还他之前帮忙的心意。
她觉得有欠，才要还，还过才能两清。
司旭分辨出他气息里的愠色，但她没有安抚的意思，静静说：“鞋子磨脚，我们回去吧。”
容成杉没有动，“这样以后，蒋言肯定会放弃你，宁城也不会有人敢跟你交往。”
这才比较像他，温润背后，真正的他。
司旭笑了笑，“你这之前，是也以为，谁给我南湾项目，我就会跟谁在一起？”
容成杉看她直面这个问题，说不清是喜是恼，认真回复：“我只是怕，所以确认一下。”
不知是夜凉，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容成杉，你摆弄我，我愿意配合，因为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你真心帮忙，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我都会配合。而且，我告诉你，到这为止了，不要再像逗宠物一样逗我。”她的语气越来越郑重，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