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着,手里的筷子倒是勤快。
除了线面,顾知栀还安排了不少小菜。
那红火但又酸酸甜甜的白菜可是顾柳的最爱。他两三筷子下去,半盘子都在他自己的碟子里了。
嗦干净筷子上的酱汁后,顾柳才开始品尝碗中的主菜——酸菜肉丝线面。
酸菜与小米辣的组合令汤汁酸酸辣辣,十分开胃。肉丝的香气使得面中的口感更加线香可口。
线面又滑又韧,吐露进口中,还没来得及嚼,就顺着舌头出溜进胃里,顺滑极了。
雪菜因为经过腌制,所有脆中带着一股艮啾啾的感觉,肉丝软嫩入味,舀起一勺汤汁,夹一筷子线面后,再搭配些许雪菜和肉丝一同送入口中,简单的家常面变得层次丰富。
众人吃了半碗后,才发现这面的玄机。
顾梧悄悄往云澈那边瞥了一眼后,看着自己碗里已无汤水,只余线面的碗,忽地没忍住,轻笑出声。
原本还喜滋滋的云澈在经历线面毒打后,正捧着肚子在那喘息,听到那声浅笑瞬间便炸毛了。
到底是年轻,被顾梧那个腹黑的大舅子一激,云澈重重的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后,左手持勺,右手拿箸,一副我还能再战的模样。
然而,事实却狠狠给了云澈一巴掌。
因为云澈发现,吃不完,这东西根本吃不完。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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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矾曾经被云澈派给顾知栀做过一段时间的掌柜,对于这个伤员,她也没忘,让人用鸡汤做底,特意给白矾准备的鸡汤线面。
不仅鸡汤是去过油的清汤,连面都是提前剪碎,易消化的样子。
黄芪因为要照顾白矾,故而两人吃得的一样的。
当黄芪从小厮手里接过食盒后,便兴冲冲的往屋里走。
他将自己那份拿出放在桌上后,便拎着篮子,脚步飞快的去给白矾摆桌布饭。
白矾借着黄芪的力道坐起身,腰后立马就被黄芪塞来的垫子分走力道,使其能不费力的坐在床上。
塌上是一方矮桌,高度是他用餐正合适的高度,不会拉扯住他的伤口。
浓郁的鸡汤香气隔着篮子便隐隐钻入白矾的鼻腔,随着面完全的展现,那香味便更加霸道。
汤汁微微泛黄,但汤面并无半点油花。
这般的用心令白矾心中一暖。
黄芪伺候好老大后,便打算去吃自己那份。
谁知,还没起身,脸忽然就被白矾用虎口卡住了他下巴。
“你……”
白矾蹙起眉头,神色严肃。
“老大?”
“我……”
还以为是一出“兄友弟恭”的温馨场面,然而……
“你怎么胖成这个猪样?”
白矾从醒来到现在,忍了一天的疑惑还是没憋住。
黄芪早该明白的,外表冷漠无情的老大,其实就跟王妃做得黑芝麻汤圆一样,芯(心)是黑的!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白矾就是改不了捉弄他!
黄芪腮帮子微微鼓起,拍开白矾的手后,嘟着嘴坐到塌边,背对着床的方向,端起碗,狠狠吃了一大口。
对于黄芪孩子气的行为,白矾也不恼,悠哉的用调羹舀了一勺鸡汤,细细品味。
嗯~!
就是这个味!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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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纵有皓月当空,皎月之光也难以香烈日那般将一切魑魅魍魉照的无处遁形。
一只雪白的信鸽在黑夜中异常明显。
嗖地一声,一颗石子准确的击中信鸽的头。
只听咕一声后,信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并没落到地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刚才那只消失的信鸽便再度出现,朝着目的地飞起。
经过训练的信鸽是认主的。
没一会儿,它便落在了主人家里。
一只如羊脂玉般的纤纤玉手顺着鸽子头往下顺了顺后,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中,运输的信件。
“去玩吧。”
那双手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便将鸽子朝着鸽舍的方向一扔,自己朝着某处疾步而去。
一大片乌云在慢慢朝着月亮的方向飘去,渐渐有盖住月亮的趋势。
当信件落到真正该得到那人手中时,皎洁的月牙已完全消失在夜空中。
倏地,经过长途运输都没染上褶皱的信纸被捏作一团。
这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匆匆忙忙写下回信,来不及等墨迹完全干涸,只吹了几下,便交给从鸽子腿上取信的人。
“快去,快捉鸽子,把信寄出去,越快越好!”
吩咐完,这人便一屁股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