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握紧,“正因心中无数,特来此,请大师解惑。”
住持笑了声,拿起竹签:“姻缘前定,郎才女貌。与其无端猜忌,不如开诚布公,莫要徒将佳缘拖成孽缘。”
“若难以启齿,说不得呢?”
“施主都未曾开口,岂知不可说?”
“说不定你的烦忧在人家眼里不是难事呢?”
说完,住持双掌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逐客令说到这份上,云澈也不好再继续留在此处。
他站到后院的千年银杏树下,望着上面随风飘扬的红色绸带,静思住持的话中之意。
一片银杏叶被风吹落,正巧在他面前打个转,掉到了地上。
落叶归根,若她终究要走,他又能拿什么去挽留?
是这副臭皮囊?还是他的那颗真心?
云澈忽地想到翠花。
既然“她”是受控于顾知栀的,那是不是说明,顾知栀可以自己决定去留?
思绪越发通畅,像是淤塞多时的烂泥被湍急的清水一朝冲破,云澈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他双手合十,庄重地对着住持的禅房躬身,然后去了前院,往功德箱里添了一笔丰厚的香油钱。
他从不信命,但在此刻,却希望命由天定这类的话全都是真的。
临走前,云澈还去给顾知栀求了一枚平安符。
他看着手里朱红色的东西,心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