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贵族,置屋十年,讲道理阿音的所见所闻知识面一定比斑和柱间要广阔的多。
所以当柱间吼出那句充满基情的爱的箴言后,阿音的选择是立刻拿好自己的桶准备进屋灭灯睡觉。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然她是不能言语的。
斑却很不高兴,见到小小女子松开拉着自己衣服的手,转而匆忙的收拾地上的狼藉面上一阵了然平淡之色,斑情绪就从不高兴变成了很生气。
——非常的生气。
从十岁出头起到现在,这十多年的时间,宇智波斑发现最让自己火冒三丈的不是族里那群一二三四五的老顽固,而是隔壁村头的村花千手柱间。
这家伙死缠烂打和张口瞎话的本事他宇智波斑绝对自愧不如。
阿音收拾完一切,对斑行了半礼便迅速退开。月色下她即便低着头,纤弱窈窕的身姿都昭示着此乃佳人一枚。
柱间很解风情的一撇,语气暧昧继续道:“啊呀,斑,一阵子不见你都有女子陪伴在侧了,你从哪里偷回来的。”
他的语气镇定自若,而斑听完即刻火气上头。
“什么叫偷回来的!她是自愿和我回来的!”
“千手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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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夜泉奈在家,只怕柱间无法全身而退,但是今夜他不在,对柱间来说他就可以对斑为所欲为了。
宇智波与千手划分南贺河相依相对相杀多年,到了斑与柱间这一代情况稍稍有了一些变化。
他们十来岁在河边相遇,继而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即便当中波折不断双方弟弟都对对方诱拐自家兄长这件事虎视眈眈也阻挡不住两人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
这一点,在今夜,被浸、淫于置屋十年的阿音瞬间看破。
——年少情谊最为真挚,这一点她也曾拥有过。
她仍静谧温顺,月色灯火下只是低敛着眼睑更加低伏着身躯侍奉在斑的身侧,从柱间的角度望过去只可瞧见佳人饱满秀美的额头。
阿音望了斑一眼,见家主颔首,她用自己白皙线条若流云卷卷的手掌对客位的千手柱间奉上一杯热茶。
此乃待客风仪,不容有失。
尔后,她再度对家主位上的斑俯身,又低头将茶奉于与自己额头平行的高度,礼敬于斑。
行云流水之间,主客尊次,一疏一亲的关系被哑女阿音用手掌演绎的很好。
柱间性子中虽然洒脱风流却不下流,对着佳人的侍奉只觉悦目并未再出言不逊。此番漏夜前来,他也有正事要与斑说。
阿音抬起脖颈,展露出优雅的线条,灯火下肤色如凝脂般光滑,她的视线停落在斑的下颚再一点头意为告退。
看得出来她在置屋学习了不少,礼仪规矩都是上乘。
斑本想将她留在身侧好向对面那个大白痴柱间证明一下他先前说过的蠢话,再转念一想阿音怕生这般情景以她恪守规矩的性子只怕就算将她留下,回到房内她可以写出一大段——
薄妾微贱之身,怎可侍奉家主上堂于外男面前,万万要不得...
诸如此类的话。
说实在,他虽欢喜阿音身上那份依附于自己软弱无助的模样,可每每看见她妄自菲薄自己斑总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无奈,他只能点头示意道:“去吧。”
小小女子听闻家主放行,便再行一礼,对着客位的柱间也是执了全礼。便端起茶盘,躬身准备退下。
临她最后走出茶室时,斑又传来一语:“你不必等我,累了便先睡吧。”
月色下明月清风,梅香浮动,且露他的关怀体贴之心。
阿音微怔,报以十万分之的恭谨和顺。
待她走后外间清辉掠过室内对坐的两人,柱间只得叹息一声:“你果然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只可惜总对我横眉竖眼。
正在喝茶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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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翎音,长于淑室,闺中承训,奈何不测,生逢大祸,一朝倾颓,全家沦丧。
家主若见,妾乃薄命,承蒙照拂,不胜感激,勿念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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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斑在外间与柱间议事,阿音思来想去为防天有不测,她便将过往二十年人生的全部用短短两行字来概括完整,若是有一日细川氏或者旁人要带走自己也好对斑有个交代。
儿时,在贵族的茶话会上,她听到对于忍者与武家的评价不过尔尔。
——这些只知力量杀伐的忍者怎敌得过贵族的心机手腕,不过是政客手下的鹰犬罢了。
但在结识宇智波斑之后,她知道忍者也生来为人,谁都比谁高贵不了多少,斑对自己的怜惜,对自己的温柔和暗暗的照拂比起那些贵族的冷言冷语和觊觎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停笔写完,又想了想,最终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