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窃喜,随后又反应过来,“不是,我喝多了你给我盖这么多被子干什么?”
而且还不是真的喝多,难怪会做那样的梦。
乔喜一板一眼的回答:“是仙君你一直喊冷,才给你盖这么多的,而且……”他停顿一下,“你还不要我盖,非得要小仙人盖才行。”说完甚是幽怨的看了元凤一眼。
元凤一噎,扶了扶额,“你把当晚的事情详细说一下。”
“当时我正坐在凤栖宫等你,结果天黑了你才醉醺醺的回来,还是被抱回来,满身酒气,那个味儿……”这属实是撞上乔喜的特长,当即绘声绘色,连说带表演的将那晚的情况重演一遍,看得元凤直呼丢人。
丢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的一天,霎是丢脸。
“仙君~”乔喜推了推想将自己捂死的元凤,“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还没有个喝多的情况。”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懊恼哪件事情,还以为是在介意自己喝多了的事。
元凤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谢谢你啊!”
乔喜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元凤第一次对他说‘谢谢’欸,虽然语气不怎么好。
元凤被捂着感觉有些热,一把掀开被子,清凉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包裹全身,让他舒爽了不少。
“打水来!”
“好!”乔喜应声,“对了,那个小仙人有东西给你。”
说完伸手往怀里掏,几秒后,掏出一张信封递到他面前。
元凤疑惑的接过来,拆开看了一眼大致可以概括为‘线索已找到,睡醒了就去老地方找我’云云,落款“遗”。
原来老板叫“遗”,将纸放到一边准备下床,然而,下一秒……
元凤重新拿起纸,看了眼落尾的时间问乔喜:
“我睡了多久?”
“三天。”
元凤:“……多久?”
“三天啊。”乔喜有些摸不着头脑。
元凤懵了,彻底的懵了,他哪儿知道自己会一觉睡这么久?
懵了半晌,抬头看更加懵的乔喜,心道难怪问昨晚是怎么回来时他的表情那么不对劲,合着自己一觉睡三天还以为只过了一夜。
乔喜见他不说话,便大着胆子抱怨:“仙君现在出门办事不带我就算了,连喝酒都不带我,你身边没个人,万一那小仙人是坏人,你中了他的计怎么办?”
元凤本来不头疼,一听他唠叨,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真有种宿醉醒来头疼欲裂的感觉。
原本喋喋不休的乔喜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仙君,我煮了醒酒汤你要尝一尝吗?”
元凤有些诧异:“你煮的?”
“对!”乔喜有些雀跃。
元凤却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暂时还没有想不开的念头。”
乔喜:“…………”
一番折腾,直到午时两人才从天境出发。
等到了凤临阁,无常依旧一脸木然跟他说:“主子在楼上等你!”
乔喜照例留在楼下,元凤两三下上了楼,径直走到右拐第一间,刚要敲门,手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每次见老板总要体验一次撕心裂肺,他有些怕,眼睫向下垂了几分,然而,就算是有些怕,可心底却从未想过不见他。
元凤忧虑的是这次要如何解释上次的事,思来想去,眉头一皱。
管他呢,若是每次见面都会这样,那岂不是每次都要想理由找借口?干脆就当没发生过。
思及这一点,元凤霎是赞同的点点头,心头笼罩的乌云顺其自然地散了开来,想来老板也不会当面笑话自己。
想通之后,敲门都变得胸有成竹一些,在听到那声‘请进’时,还能平心而论,攒其声色不错,能迷倒不少小姑娘。
屃遗往杯子里倒茶,完后才扭头问:“仙君身体可大好?”
元凤几步跨过来,“好多了,多想老板惦记。”
屃遗没有接话,今日天色阴沉,瞧着像是个雨天,吹来的风都带着冷意,不似前几日的清爽温和。
元凤端起茶杯,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不再犯傻,而是学着屃遗细抿一口,果然,入口还是苦涩,可咽下去却又有点回甘,让人不自觉还想再喝一口。
“你那日为何说我喝多了?”元凤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屃遗放下茶杯,许是天色影响,以往透白的皮肤呈现出一点灰白,指甲不见一点血色,手背上的血管也几乎和外衫融为一色。
“做戏做全套,有始便有终。”
话语简洁,元凤也不再多问。
“仙君即是好多了,那咱们就今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