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她坐下,将手里的小箱子提起放在桌上,同时很有礼貌地向看过来的警官解释:“外面的工作人员已经检查过,是医药箱。”
韩嵩跟着坐下,打开公文包,取出来大大小小几张纸,又起身,走到前方,递上去,再退回来坐好。
“这是我当事人这件随身物品的鉴定书,拍卖成交确认书,增值税普通发票等文件。我们有理由认为他意图抢劫这件珍宝,否则的话,当时那么多女性在场,他为什么始终目标一致,只针对我当事人。”
央哥腹诽:鬼扯什么,那是因为她最漂亮!
他嘴里嚷着:“怎么可能,我抢她干嘛?我有的是钱。”
警察有点发懵,这小矛盾引发的小纠纷,怎么就上升到抢劫古董这性质了?
两人瞟一眼发票上那一串0,同时看向陈伊。
陈伊看一眼杭宴息,在他鼓励的眼神下,从包里摸出古董簪子,摆在了桌上。杭宴息仍在朝她示意,所以她在包里掏啊掏,又从里面找出了那个绣袋。
簪子有点说服力,至少是纯金的,这绣袋看起来十分廉价。央哥乐了,嘲笑道:“这五块钱的垃圾,也算古董?金簪子又怎么了,我这链子不要钱的吗?十条八条我都买得起。哼,乡巴佬,诈骗骗到派出所来了,真是笑死个人。”
陈伊没搭理他,拉开绣袋,取出里面的黑片片,挨着簪子放好。与此同时,韩嵩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叠,送到警察手里,补充道:“这是簪子的文件。”
陈伊悄悄问杭宴息:“还要拿吗?”
包里还有他给的一个木盒子,里面是分隔成三列的药丸。说是如果工作过程中,察觉中暑了就吃一颗小号;如果受了寒,就吃一颗中号;如果是被蚊虫什么的叮咬了,就从大号上面抠一点下来擦上。药值不值钱,她不知道,但这盒子肯定又是值钱的老物件。
杭宴息回答她:“可以了。”
他看向忙着翻看资料的警察,问:“可以先处理一下伤口吗?”
央哥看向他的箱子,警惕心起,急吼吼地嚷:“她们是一伙的,我是不会让他来处理的,谁知道他要做什么手脚,万一下个毒什么,我还有机会吗?”
杭宴息看他一眼,那眼神,特别像看二傻子。陈伊憋笑,然后照杭宴息的吩咐,摊开双手给他看。
当时情绪有点激动,打人用力,抓包也使足了劲。她的皮肤白嫩,容易留下痕迹,开始手心泛红,但过了这几十分钟,已经褪得几乎看不见了。
杭宴息煞有介事地取了棉签,给她擦了点透明的液体。
陈伊并不觉得疼或者痒,她盯上了箱子里的漂亮白瓷瓶。
杭宴息看她这副要吞口水的模样,哭笑不得,小声提醒她:“那是治外伤的药,不能吃。”
原来不是什么琼浆玉液,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