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一段路,年曈才站回她身旁,她也放下了手。
老式的开放小区四周多小路和巷道。
这里路灯稀少,光线昏暗。白兔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兔子对讲机,打开上面的手电,光柱如针穿刺黑暗。
她拿着地图本,将对讲机和自己的书包飘带递向年曈:“我会慢慢走的,你自己也小心点。”
没走几步,前方的光柱突然熄灭,白兔被后方的力量拽住,无法前行。
“怎么了?”
光线过暗,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见光斑在他眸中波动。
“你为什么不让我带你去超市?”他的声音听着凝重。
“我只是看学校晚上光线太暗,我们又在最高层,楼道里是声控灯,走来走去,你不方便。”
年曈突然松开飘带。这一刻,点点温暖搔过她的虎口,划向手指,勾住了她的指节。
“你……你干嘛?”手指间的暖意烫红了她的脸,捏住了她的嗓子。
年曈牵着她气冲冲地往前走。
“你慢点,别受伤了!”
她被年曈带着往前冲,似乎她越劝,他走得越快。他步子又大,根本没有给她抢到走前头的机会。所以,她必须全心贯注地直视前方,生怕他撞到。
结果,她竟被他顺利带回了家,就好似他记住了路上所有的障碍物,完全没有碰撞。
直到家门口,年曈也不说话。
借着楼道的光亮,白兔才发现他的后脖颈和耳尖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