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郁闷加懊恼,如果她能早点醒来,师弟就不会受伤!
韶子安觉得小时候经常生病时,都没有现在难熬,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绘的感受,由灵魂深处而来的自内而外的钝痛与撕扯痛细细密密的交织潮涌。
听到禹从筠的声音,他睁开眼,低声请求说,“师姐,可以借你的手用用吗?”
禹从筠不明所以,也不会拒绝他,她大大方方的握着韶子安的一只手,“你会受伤是我的责任,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
见她一脸严肃又认真的模样,韶子安不由得柔和的说,“不关师姐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
握住她的手,韶子安又感觉到体内那丝缕般如温泉的热流重新开始游走,随着它的活动,身体的不适一点点得到缓解。
他试探着问,“师姐现在有没有不舒服或者别的感觉?”
禹从筠挠头,“没有啊,我很好。”说着,她扬了扬交握的手,暗示地眨眼,好的不能再好了。
韶子安陷入沉思。
鱼粱盯着两人的手,再看看韶子安痛楚貌似缓解的模样,同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回到未知事务所,于兴见韶子安紧紧握住禹从筠的手,强压下抽搐的嘴角,若不是知道韶帅真的受伤了,他都要怀疑他是装模作样占小姑娘的便宜。
见禹从筠一脸无所谓,于兴耸耸肩,揣着一兜的玻璃残片走了。。
走前,他叮嘱禹从筠,“你先扶韶帅回放休息,我去找找有没有韶帅能用的药。”
禹从筠扶着韶子安回到主院,过程中偶遇到几位散修,两人紧握的手和亲密搀扶的姿势引来他们的侧目。
禹从筠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更何况是师弟受伤的当下。
韶子安也不可能逢人就说自己受伤,只是一如往常的淡淡点头打招呼。
走进房间的两人也就没听到垂花拱门后一个女修带着轻笑的调侃,“韶帅这是终于要摆脱单身狗的称号了?这才对嘛,一天到晚装什么深沉,白瞎了那么帅一张脸和那么劲爆的身材。”
“去‘甲仙’那儿讨杯茶喝?”一个低沉稳重的男声说。
“哼,妥妥的假仙,就没见他算准过。”温润的女声继续说,“不过他泡茶的手艺勉强能看。”
屋内,禹从筠本想让韶子安到书架后的房间休息,却被他一把拉住,坐到沙发上,说是要问问李秋田当时的异样。
禹从筠见他一脸坚持,不得不随了他,松开手坐在了韶子安对面的沙发上。
放开手的刹那,痛疼卷土重来,韶子安没忍住皱紧了眉,隐忍的模样被鱼粱收入眼中,它神色微闪,跳到他腿上,不着痕迹的调动灵力试探。
片刻后,韶子安神色好转,一脸诧异的看向端坐的禹从筠,怎么回事?
鱼粱一张猫脸上流露出极为人性化的复杂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家小虫子可以无阻力接纳韶子安的灵力,而韶子安竟然也可以在小虫子灵力的辅助下,恢复疗伤!
禹从筠奇怪于鱼粱主动跑到韶子安身边,看着背对自己的鱼粱,说,“小鱼,先前李秋田是怎么回事?”
韶子安顺着她的视线,霍然反应过来,是鱼粱!但它的行为明显不是禹从筠嘱咐的,心念一转,不由得赞道,真是只聪明的使灵。
韶子安看不见鱼粱,他估摸着方向,轻声道谢,“谢谢,小鱼。”
这就是承认了,倒是坦荡。让鱼粱不由得高看一眼,尾巴拍了拍他,‘既然进了五蕴观的大门,就是自家人,不客气。’
禹从筠看看鱼粱,再看看韶子安,一头雾水,“不是说李秋田吗,你们在说什么?”
韶子安:“……”还是留给小鱼去解释吧。
‘没事。’鱼粱不想现在告诉没城府的禹从筠,免得她全表现在脸上,转过话题,说,‘李秋田特别在意镜子,原因不明,不排除是长发女鬼做了小动作。’
禹从筠直觉不是,说,“不对,如果是长发女鬼,你和李秋田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韶子安听了禹从筠的转述,问道,“李秋田自己跑到镜子那里?”
‘恩。’鱼粱说,‘幸亏如此,不然,我根本来不及丢出阵盘帮你们挡住那一击。’
闻言,韶子安沉吟片刻,“能不能叫它出来问问?”
鱼粱摇头,‘不行,先前它失控,我强制把它摁回琉璃猫里醒神了,现在还没恢复。’
禹从筠眼珠子一转,“那就先查镜子里血的主人,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魔气的线索。”
韶子安想如果这么容易就让他们找到破绽,怎么对得起幕后之人的精心策划和布局。
但镜子碎片是现在唯一的线索,总要试试。
说完了正事,韶子安向禹从筠借鱼粱,鱼粱不等禹从筠说话直接同意了。
禹从筠一脸蒙圈。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