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也属于我们最热烈，最诚挚的青春。
——
晚会结束，我们在教官带领下陆陆续续回到民宿，洗漱过后，有些女孩子围在房间里打牌或者闲聊，有些则一起靠在床头看着恐怖片。
十点钟到了，教官上来查了一遍寝，清点了人数，叮嘱我们早点睡觉便走了。
我累得洗完澡便躺在床上，刷了会手机，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凌晨四点左右，天还没亮，我起来上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见隔壁民宿阳台有点光。
我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往那边一照——
是许栖迟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手里夹着根还燃着的香烟，被灯光一照，眯着眼朝我看过来。
等我走进，他已经把烟按灭在了阳台摆放的仙人掌盆栽里。
“怎么还没睡？”许栖迟问我。
“起来上厕所。”我说：“你为什么没睡呢？”
“睡了会，有点认床没睡踏实，索性就起来了。”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问。
许栖迟没说话，指了指楼下院子里的海棠树：“看花。”
此刻正值海棠花花期，院子里种的海棠树开得如火如荼，我顺着他手看去，忽然想起一句书里看到的话：
“凌晨四点半，我看见海棠花未眠。”
“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1】
天还没亮，星子簇拥着挤在夜空中，明亮璀璨，是城市里难能看见的景象。
“回去睡觉吧，天快亮了。”
我感觉到许栖迟的手在我头上揉了揉，声音低沉。
——
十八岁那年的元旦，许栖迟是和我跟江女士一起过的。
他满了十八岁，可以继承父母留下的全部遗产，许栖迟奶奶的状态也渐渐好转，从原来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到现在能说些模糊的字眼，做些不算剧烈的肢体动作。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江女士元旦前放假，回来给我们做了饭，吃过饭，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
元旦上的这档电影翻拍自我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以穿越时空为题材，剧情悬疑精彩，圈粉无数，结尾开放式的结局无疑使剧粉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值猛增。
走出电影院，广场上已经聚集不少人，估计是一起等着跨年放烟花庆祝的。
我们在广场上逛了会，还买了几只仙女棒放着玩，不知不觉间，竟然临近十二点。
广场上的人逐渐兴奋起来，准备好烟花等着十二点那一刻准时燃放，现场甚至还有消防车随时待命。
“马上就要到达新的一年，让我们一起倒数！”
广场上的荧屏里放着跨年晚会，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十！”
“九！”
“八！”
“七！”
“六！”
全场的人开始跟着倒数，这样的氛围让我也忍不住在心中倒数。
“五！”
“四！”
烟花引线燃尽，绚丽的火光窜上天空，在到达最高点的那一刻隐入黑暗。
“三！”
下一刻，璀璨瑰丽的火光布满苍穹，倒映在眼底，美得令人惊叹。
“二！”
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全场有了片刻寂静。
不知何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纯白。
我眼睁睁看着那抹白落到我的睫毛上，有些凉，我眨了眨眼，那抹白就融化在眼皮上。
“下雪了！”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
“一！”
新年的钟声敲响，穿过灿然绽放的烟火，穿过飘浮着白雪的苍穹，穿过人群，落在耳边。
广场上的背景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Stay with me》，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欢呼声响彻云霄。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下雪了！你看到了吗！”
“呜呜！张万森！下雪了！呜呜呜……”
欢呼声大得让我有了片刻眩晕，耳边不断重复着刚才电影结尾的台词。
“全世界在你身后。”
身后有人帮我拢了拢围巾，我转身，对上许栖迟一双映着烟火的黑眸。
我听到我的声音带着哽咽：
“新年快乐，许栖迟。”
下一刻，许栖迟把我拉进怀里，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