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进屋门,便朝着周清嘉笑道:“嘉姐儿,舅母来看你来了。”
周清嘉微笑以应,刘舅母扯着她身旁的表女弟,道:“还不速速与你表女兄见礼?”
这位表女弟长得真是一副国色,柳眉琼鼻,目含水波,皮肤白皙,身段轻娆,只是看上去,有几分胆怯。
“妙奴见过女兄。”王妙奴朝周清嘉端正行了一礼。
周清嘉道:“女弟快起来坐吧,舅母也坐。”
两人入座,罗朱很合时宜的端上清茶。
周清嘉看了看王妙奴,她没听过这个人,问:“为何女弟要唤妙奴呢?”
刘舅母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幼时这孩子总是多灾多病的,我便寻人为她算了一卦,道她命里有灾,需取个奴字震一震,压一压这灾祸。”
“噢,原来如此。”周清嘉道。
刘舅母拿出一个木盒,端给周清嘉,道:“舅母来得匆忙,只带了这些,嘉姐儿不嫌弃便收下吧。”
周清嘉没接,问:“舅母,这是什么?”
王舅母道:“一些银票罢了。”
刘清嘉还是没拿,王舅母已将木盒放在一旁的桌上,像是撂在那儿了。
刘舅母又聊了几句别的,后来问:“嘉姐儿,舅母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周清嘉问。
“舅母听闻齐府的教养妈妈乃是宋嬷嬷,我想妙奴在这住上一段时日,也学学琴棋书画,养养她的品相。”刘舅母道。
宋嬷嬷,确实是东京有名的六艺大家,齐府重聘她来教养齐府的闺阁娘子,也有齐府的一些亲戚送了女儿来一起学。
周清嘉想了想,道:”舅母若是这样说,女弟便住下吧。”
王妙奴不觉高兴,很是感激的说:“妙奴多谢女兄愿让妙奴进家学。”
周清嘉道:“小事而已,不必多礼,只是我的情面到底不大,女弟恐怕不能住太久。”
王妙奴一时未说话,刘舅母在一旁道:“哎呦,能进齐府家学便是万幸,遑论时日长久呢?”
齐昀于这时自门外进来,他跨过门槛,朝周清嘉走过来,看到旁边坐的两位,问:“不知这是?”
周清嘉还未说话,刘舅母与王妙奴便向双双齐昀行礼,道:“见过齐主君,我是嘉姐儿的舅母,今日领着女弟来,便是厚颜来讨个家学的位置。”
齐昀扫了一眼,道:“原来是舅母,是我招待不周。”
“哪里哪里。”
周清嘉坐在原位,齐昀进来她也没有动,只是看着他说话。
齐昀在周清嘉另一边的木椅上坐下,这下是刘舅母同齐昀聊得火热,多数是刘舅母在聊,齐昀在那边回个一两句,周清嘉和王妙奴俱是沉默,不同的是王妙奴时不时便抬头看齐昀一眼,周清嘉则低头喝茶。
聊了有段时间,刘舅母起身辞别,临走前拉着周清嘉的手,托付王妙奴,恳请她多多照顾一二,最后一句,刘舅母道:“嘉姐儿,舅母也是为了你好,妙奴毕竟是你女弟,以后若是你有孕了,帮你拢住主君心的便是妙奴不是?”
周清嘉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道:“谢舅母的思量。”
刘舅母走了,王妙奴一人在原地目送,竟有些佳人憔悴的意味。
周清嘉问罗朱:“折蕖堂可有多余的厢房?”
罗朱一时未答话,余光看着齐昀的脸色,答道:“禀主母,已是没有了。”
周清嘉问:“那府里可还有别的厢房?”
罗朱点点头,道:“有。奴婢便领着表娘子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周清嘉道。她又向齐昀道:“我先去安置妙奴的住所。”
齐昀点点头。
罗朱不敢拒绝,只得在前头领路。
周清嘉和王妙奴走在后头,路上,周清嘉往前走着,出声问一边的王妙奴:“想好了么?真愿做妾?”
王妙奴一顿,然后点点头,道:“女兄放心,妙奴一心都是向着女兄的,绝不敢多出非常的妄想来。”
“无事,想好了便好。”周清嘉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走与我无关。”
罗朱将人领到了一处稍偏远的院子,王妙奴对此处自然是有些不满,抬眼去看周清嘉,眼内暗含恳求之情。
周清嘉看了,问罗朱:“没有离折蕖堂近一些的么?”
罗朱听了,想到离开时齐昀的脸色,摇了摇头,“禀主母,没有了。”
周清嘉没再坚持,只得安慰一边的王妙奴道:“非我不愿,只是事实如此,你且先住下吧。侍候的丫鬟婆子你可带了?”
王妙奴道:“带了两位丫鬟一位婆子。”
“好。人应当是足够了,我就不再多添人了。”周清嘉道,“安心住着,我走了。若有不便可差人叫我。”
王妙奴似还有话,她发现罗朱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