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季柯是站在阴暗角度的属于季家的一把刀而已。
可是,还是好不甘心啊。
他低头看着流血的手,倏地握紧,然后转身。
“怎么?”季霆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要走了?”
季柯声音平淡,“季爷让我走。”
“季柯,你还真是……”季霆郁想了一会儿啧了一声,“你真是舅舅养的狗啊。”
季柯没说话,他知道,外面的人都是这样看他的,他就是季盛斐捡来的养的一条狗。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想,季盛斐确实让他好好的长大了,无论经历过什么。
看着季柯离开的背影,季霆郁眯了眯眼然后冷哼一声。
“一条狗而已,也妄想着觊觎主人的珍宝。”
但是这条狗。季霆郁思索了一会儿皱眉,放他去国外,会不会让他增长野性呢?
。
温酒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躺了一天,只觉得浑身都是软的,压根不想起床。
但是饿了。
他爬起来,进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青年脖子上都是牙印,看起来色若春花,我见犹怜。
感觉到妖力充沛的温酒瞬间觉得昨天晚上那事好处还是很多的,虽然开始的时候他惊讶于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双修,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小世界感受到妖力充沛,他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和季盛斐双修的缘故,就是不知道是季盛斐的原因还是只要是和人双修都行。
温酒摸了摸艳色的唇,但是温酒没有要去找其他人实践的意思,毕竟他还是比较传统的狐狸,没有很多狐狸那样开放。
温酒下了楼,只看见了金管家。
“温先生醒了?”金管家笑容满面,“季爷有事出去了,晚点就回来,你现在是要用餐吗?”
温酒揉了揉肚子点头。
金管家一边动起来一边说,“也不知道季柯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季爷要让他去国外,不过季爷应该只是想锻炼季柯吧,季爷一直很看重他。”
温酒眨了眨眼,捧着碗,“季柯要出国?”
金管家回答,“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国外的产业会让季少去接手处理呢?所以季爷还是看重季柯吧。”
温酒哦了一声喝了一口汤,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怪怪的,但是他又想不出来最终只能放弃。
季柯收拾好了东西,其实他的东西不算多,他物欲极低,这么多年除了必需品也不会买别的东西。
他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块手表,这是温酒送给他的。
那天陪温酒出去逛街的时候温酒送给他的。
温酒说,“季爷和季霆郁手上都戴着手表,可是你手腕上空荡荡的,我送你一块吧,就当一直以来你帮我的礼物。”
季柯感到不安,“不用了温先生,我不需要的。”
温酒笑意盈盈,“有什么嘛,我拿季爷的黑卡养你啊。”
那一瞬间,季柯心跳如鼓,头昏脑涨地跟着温酒去了手表专卖店,然后温酒选中的手表。
银色的,很漂亮,上面似乎还有温酒的气息。
但是季柯怕季盛斐看见追问,一直没戴过,其实季柯知道季盛斐根本不会问的,只是他心虚而已。
他怕季盛斐知道他对温酒的感情。
但是其实无关这块手表,季盛斐还是发现了,他还是要走。
季柯把手表扣在了手腕上,神色平静。
“扣扣。”轻轻地敲门声传来,门外响起温酒的声音,“季柯,还在吗?”
季柯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否则他怎么会听见温酒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呢?
“季柯,听说你要走了,我来送你。”
季柯把袖子松了松挽上,然后起来打开门,他敛眉看着温酒喊了声温先生。
温酒一眼就看见了季柯手上的手表,他问,“这是我送你那块吗?”
季柯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要出国了……所以戴上了。”
温酒弯了弯唇,“挺好的,我当时就说了嘛,你戴着很好看。”
季柯低下头没看温酒,他声音很轻,“谢谢温先生。”
“季柯。”温酒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
季柯抬头看着温酒,温酒的表情一如当初见面的时候,笑容毫无阴霾。
“季柯,我不值得,忘了我。”
他果然知道了。
季柯沉重的心情却忽然一松,季柯忽然笑了一下,看起来温雅俊逸,他说,“温先生,你知道啦。”
他又说,“是啊温先生,我喜欢你。”
“我喜欢,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