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顺手关了房门说,“还缺什么吗?”
“不缺。”温酒草草地看了一眼,他对住的没有太高的要求,现在的房间干净整洁,色调也舒服,他心满意足。
温酒的行李箱就放在床前,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你要走了吗?”温酒转头问季霆郁。
温酒话语里赶人的意思太重了,季霆郁想当听不懂都不行。
“温酒,昨天晚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季霆郁上前一步,蓦地握住温酒的手腕,“你告诉我,你说清楚。”
温酒看着被季霆郁抓住的地方,微微蹙眉,“松手。”
“你先告诉我,昨天那句话什么意思?”季霆郁十分固执,“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接近我舅舅?”
“是。我要和季家的掌权人在一起,而不是仅仅是继承人。”温酒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意,“可以放开我了吗?季霆郁。”
季霆郁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他哑着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你还是骗我?”
“是。”温酒皱眉,憋着力把季霆郁的手推开,“我就是这么坏,你也别喜欢我,我现在可是你的长辈。”
“温酒——”
“不准叫我名字,叫小舅,不要看到好看的人就相信他说的话,这是我作为长辈教给你的第一课。”
温酒打断季霆郁的话,然后打开门看向季霆郁,“出去。”
温酒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季霆郁这样绝望和阴郁的表情,季霆郁冷冷地看了温酒一眼,大步离开了温酒的房间。
温酒关上门打开行李箱,里面只有几套衣服,旁的什么也没有,若是有人见了,定不会觉得温酒会在这里住多久。
这些衣服还是温酒为了迷惑季家的人放的,本来他孑然一身,什么都不需要。
温酒又把行李箱合上了,他想做一个坏蛋可比做好人难多了,但是像季霆郁这样高傲的人,这样说了之后,肯定不会再喜欢他了。
没多久,房门被敲响,金管家的声音传进来。
“温先生,季爷回来了。”
温酒打开门,探出头去,发现季盛斐就在门外。
“走吧。”季盛斐说,“去民政局。”
。
温酒坐在季盛斐旁边,季盛斐神色很淡,他对这所谓的婚姻并没有多少感觉,温酒也无法束缚他。
“看我做什么?”季盛斐声音低沉。
“季爷好看啊。”温酒说,长得好看的人就算冷着一张脸那也挺赏心悦目的。
狐族的人都颜控,温酒也不例外,结婚对象长得好看,温酒心情都好几分。
季盛斐沉默了半晌低低的开口,“以后别说这些话了。”
“什么话?”温酒不解,“不能说你好看,说喜欢你,说一见钟情?这些话吗?”
季盛斐抬头看了温酒一眼,温酒的眼里像是有光一样,整个人熠熠生辉。
年轻貌美,嘴还甜,大概没有几个人不会喜欢他吧。
季盛斐不是什么肤浅到看脸的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温酒顶着这张脸说话十分有冲击力。
他平静地回答,“对。”
“好吧。”温酒也没有必须要说的想法,“那我以后不说了。”
季盛斐颔首。
今天的民政局登记的人很少,季盛斐和温酒不用排队直接进去了。
拍照的时候工作人员脸上挂着笑引导,“两位先生挨近一点,笑一个,特别是旁边这位先生,您太严肃了,不要紧张……”
紧张?季盛斐面无表情地想,三十多年来,他可从来没有紧张过。
等拿到了证,温酒心就放下大半了。
他十分高兴,偏头看向季盛斐,“季爷,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去忙。”
季盛斐还没回答,温酒已经跟出笼的鸟儿一样留给他一个欢快的背影。
季盛斐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问季柯,“他不是说,喜欢我吗?”
季柯,“温先生可能是怕打扰季爷。”
季盛斐看了季柯一眼,这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季柯莫名地感受到了压力。
季盛斐把手里的结婚证递给季柯说,“走吧,去公司。”
季柯接过红通通的象征着幸福的证书,忽然想起温酒拍结婚照时发自内心的笑容,甚至能感染到其他人。
他大概真的很喜欢季爷吧,季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