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林直子双手搭在他腰部两侧，缓缓按了一下，“左者为肾，右者为命门，原气所系，藏精舍神。”
房中术中的触碰都是次要，关键是“精”的交融。
天边有黑点飞来。
林直子加快速度，同士远交代，“我有其他地方要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但士远，你的状态真的很糟，我有些不放心。”
她要去哪？
士远还没想明白，就听她讲：“即使你觉得多此一举，我也不会停的。”
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
下一秒，他的衣领被往下拽，脖子跟着往下，嘴唇上贴住了柔软的东西，接着——士远意识到，这是吻，一个深·入的吻。
林直子抓住士远的衣领，吻了上去。同吻付知一样，交过对方需要的东西后，便拉开距离。
“希望能帮助到你。”
“......”
她帮士远抹平衣领处的褶皱，旋即笑着退开。像为了打消尴尬，换了话题。
“好像还没问过你，士远，你怎么看死亡？”
男人握紧了腰侧的刀，面朝她的脸上双眼闭合，却好似有灼灼目光认真注视她。
他说：“我们都会活下去的，我保证。”
林直子想，他们师徒真像。
她问典坐时，根本没期待听到什么好答案，这种脑子都不会拐歪的家伙，怎么能思考生和死的答案。单纯的嫌弃典坐嘴碎，想堵人回去。
而典坐却凑过来，满脸严肃，问她是惹上什么人了吗，打得过吗，打不过他可以帮忙。
她笑，她打不过的，你还能打过？
典坐满是不甘地讲，那他还可以喊师父来帮忙，师父可厉害了！
林直子没理解。问到现在，就典坐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好好的哲学问题，都被搅和坏了。
典坐“啊”了一声，抱怨道：“没惹上事情你想什么死。等七老八十，牙都掉没了，再去想也不吃迟。”
“这不是介错介多了，开始思考生命的价值了吗。”她胡扯，只有佐切才会想这种事。
典坐单手支起下巴，觉得有理。
“你一看就是什么都没想过吧，典坐是傻子。”
他还气不过，“那你呢，聪明人说法听听？”
林直子根本不中这种激将，懒洋洋地讲：“都知道是聪明人的说法了，傻子怎么会懂。”
讨到骂，典坐跑回去跟士远告状。
她却坐在廊下，想他刚才说的话。
没遇上，就不想。哪里有这么简单。
正是因为遇不上，才回去想，总是想。
人是贪婪的，得不到的就更想要，只要能做到要去做的，这些劣根牢牢依附在身上。
殊现要化开善恶，以杀度人。
十禾要权高位重，再无所束。
士远要——她笑了一下，不太懂他。
明明借了她的伞，又跑回去赎她的刀。多淋了一趟雨，好像在说她的好心很多余。可他说多谢，在她打着伞送他到山田家时，发自内心地说多谢。
他的贪婪，真是搞不明白。
现在，她好像有些懂了。
跟典坐一样，士远是个笨蛋，存于现实框架中还目空一切的英雄主义。
也对，瞎子嘛。本来就看不到东西。
小黑呼啦落到她肩上，时间刚好。
她将濡骇拉到士远身边，“接下来拜托你了。”
也对士远讲：“刚才那个吻......”
士远的脸上看不出红晕，表情仿佛下定了决心，说——
她先开口，“你不会是想负责吧，拜托。”
林直子转过身子，高举胳膊，挥了两下。
“我走了。”
接着，她冒雨奔跑起来。
细密的雨幕很快隐去她的身影。
只有小黑听见她自言自语。
“死亡，对你来说，确实太早了。回去之后，要好好享受框架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