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
林欣大手一挥，“不养了。”
“真的？”
李沐妍来了兴趣，把板凳拉倒林欣身边，问道：“我劝了那么多次，你都不听，是怎么突然想通的？”
“嗯……”
林欣想了想，看向李沐妍，一脸认真地问道：“要是我说我死过一次，又重生了，因为亲眼看见自己后面几年的悲惨生活，所以才想通的，你信不信？”
“信。”李沐妍毫不犹豫地答道。
“为什么？”
“因为你说的很合理啊。”她伸出两个手指，“一是在我看来，跟顾望一起生活，大概率是要后悔的。二是，你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估计也只有亲自把未来的路走一遍，亲身体会痛苦之后才能清醒了。”
林欣凑近她的脸，“你真的信了？”
李沐妍弯眼一笑，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通的呀？”
林欣见她很好奇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我重生了啊，你又不信。”
“我不是说我信了吗？那除了考研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决定吗？”李沐妍的眼睛亮晶晶的，似在期待什么。
“嗯，有的。”林欣当然知道李沐妍在想什么，这家伙从她刚跟顾望在一起开始，就在盼着她分手了。
“有什么？快说？”
因为知道李沐妍不喜欢顾望，所以林欣领证之前没告诉对方。
这会儿她真想回到前世，抽今天的自己一巴掌。
林欣有点心虚地说：“我决定，决定离婚。”
李沐妍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离婚？你们领证了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今天。”她的两个字，成功打断了李沐妍的一大段话，却换来她瞪得更大的眼睛。
林欣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我今天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但是刚领完我就后悔了。”
宿舍里静了几秒钟，李沐妍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我提出离婚，顾望一时接受不了。然后，然后我就来你这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信息量太大，过了很久，才听李沐妍缓缓说道：“我感觉你这个婚很难离。可能要持久战了。”
林欣也这么觉得，不免心情低落。
“我记得顾望现在住在你家里？”李沐妍问。
“嗯。在他搬出去之前，我不想回去。”
“没事，先在我宿舍凑合凑合。”她指了指两个空着的床，“你选个喜欢的。”
宿舍一共四张床，但只住了两个人。
李沐妍的另一个室友叫陶敏，林欣也认识，是大学同学。
之前她和陶敏不太熟，后来因为对方成了李沐妍的室友，才熟了起来。
“好呀。”林欣欣然接受，“等陶敏返校了，我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李沐妍拍了拍她的肩，“都是姐妹，不用见外。”
“教育超市开门了没？”林欣问。
她需要一些生活用品，以及换洗衣物。
“开了。”李沐妍把手边的钥匙和手机装进背包里，“走。”
她们骑车去超市买了好几袋东西。
再回到宿舍时，两人都热得气喘吁吁的，一起趴在桌上吹空调。
“出去玩吗？”李沐妍突然问。
“去哪里？玩什么？”
“酒吧街？”
林欣双眼一亮，“去。”
“我今天出了好多次汗，得先洗个澡。”李沐妍打开属于她的衣柜，“来，这里的衣服随你挑。”
去超市买的是内衣裤，林欣没有可以替换的外穿衣物。今天只能穿李沐妍的。
“好的。”她在衣柜里拿了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我也要洗澡。”
*
夜晚十点，正是各酒吧上客的好时候。
林欣和李沐妍被工作人员带到离吧台不远的地方入座。
几杯啤酒下肚，两人在强烈的鼓点中，跟周围人一起群魔乱舞，宣泄着心中的压力和苦闷。
期间来了几波搭讪的小哥哥，均被她们婉言谢绝。
林欣拿着啤酒杯，喝一口酒，骂一句顾望。就好像顾望是她的下酒菜。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骂这个人。
李沐妍也端着酒杯跟着一起骂，只是她看起来比林欣更激动。
两人全程心情愉悦，很久没玩得这么尽兴了。直到凌晨两点半才回到宿舍。
幸好研究生宿舍晚上没有门禁，不然就回不来了。
待各自都洗漱好，上床躺下，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林欣睡不着，拿手机出来消磨时间。
今晚顾望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她没听到。
后来顾望又给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