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不然你以为呢,我还能害你不成?”
“我没觉得您想害我,只是刚开始有点没想明白。”
蒋名扬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既然想明白了,那你还打算销号吗?”
“不销了。”
这并不是一件难考虑的事。
她纵使把号留着,也没人知晓琳琅就是宁玉,所以干脆顺遂了蒋名扬的意思,也省了日后的诸多麻烦。
这样注定会拥有大量粉丝的号,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吧。
挂完电话,宁玉靠在车窗边昏昏欲睡。
朦胧的睡意间,她猛然回想起林深猜测蒋名扬的想法,竟然没差多少。意识到这一点,她身上出了微微薄汗。
林深不过见过蒋名扬聊聊书面,竟能猜到如此地步。
他揣摩人心的能力这么强吗?
那么,林深是否可以精准猜到她的下一步想法,做出对应的反应呢?
再往深处思考,她现在的反应,是不是也在林深的预料之中?
当睡意如潮水般褪去,宁玉对着自己荒诞不经的想法摇头。
半睡不醒的状态果然容易令人降低理智,扩大情绪影响。
假若林深真能做到那些,他就是堪比神的存在了。
这次事,她又多了解林深一点了。
蒋名扬替宁玉说话很是积极,挂完电话便火急火燎编辑了一条博文,末尾还夹杂了自己对琳琅事业发展的期许展望。
有了这条博文背书,网友们的混战总算结束了,他们一致将两个冒牌货骂得狗血淋头,不出半小时就逼到两个账号注销。
这天结束,宁玉的账号粉丝就涨到了两百万,且涨势愈来愈烈。
周末,宁继告知宁玉关于内鬼的调查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在得知调查结果之前,她和林深来到了某位远方亲戚的婚礼。
宁玉搞不清这位远方亲戚和林家的具体关系,林深说没必要来,但他们还是来了。
因为他们在家里顶多是吃饭时有聊天机会,可是在外面不一样,可以一直说话。
婚礼的规格不小,场地布置几乎都采用了粉红色基调的花朵,一眼扫去全是价格不菲的真花,更别说其余营造高调奢华氛围的装饰品了。至少,外人能轻易看出主人所花费的心思。
据林深所说,这位远方亲戚家中不经营企业,家庭成员基本是公司里的高管,家庭年收入不到百万,是不折不扣的中产阶层。可是,他们的交圈里也有许多小康家庭的人,更有几位喜欢闹事的白眼狼穷亲戚。
他们来得不巧,正好和那几位穷亲戚坐在了一桌,所以要格外小心,尽量别和他们搭话。
宁玉从这顿饭开始就谨遵林深教诲,连眼神都没有放在他们身上过。
她只顾着和林深说话:“这家餐厅的豆皮做得很有特色,你有在别家吃过类似口味的吗?”
“好像是融合了别的省份菜系特色,等下个周末,我们一起飞过去尝尝当地的?”
酒过三巡,被酒桌文化荼毒的某位“穷亲戚”开始拉着别人发酒疯:“你喝啊!我都喝这么多了,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出来吃席,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被他拉住的人听完这番话,除了要开车或是真的喝不了的,其他人基本都喝了。没喝的,也起码要和他扯皮个一刻钟。
终于,他带着臭气熏天的酒气走到了宁玉身旁。
宁玉早有他会找上自己的觉悟,摆了摆手:“我不会喝酒。”
“呦,这个妹妹长得真好看啊,你是哪家的人,怎么连口酒都不肯和哥哥喝?不行,我不信你不会喝。我告诉你,你今天逃不掉这口酒的。桌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今天得给我面子!”说着,他拿着酒瓶往宁玉的杯子里倒。
宁玉手疾眼快,然而杯子终究被倒入了小半偏白色透明液体。
她才把奶茶喝完,打算再倒上一杯的。
林深看不下去,冷然道:“她说了不会。”
他不想把事闹大,但这不代表着旁人能逼迫宁玉喝酒。
宁玉再次态度强硬表态道:“我不会喝的。”
“我呸,你穿得这么暴露,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陪酒女呢,装什么清高?”
刹那间,林深的视线化作利剑射向他:“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