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后的包袱与锤子,她的手躲出阿布认真握住她‘锤子’的‘包袱’。
何禾问:“记住了不?”
何禾的手一直捧着阿布的手,阿布低着头看。
不知道要干什么,阿布还是点头:“记住了。”
“那来吧。剪刀包袱锤!看谁赢得多!”何禾假装撸袖子,她得给这个啥也不知道小孩儿来点游戏王者的震撼!
她又嘱咐一次:“谁赢了谁走,剪刀是两步,包袱是五步,锤子是十步哈!”
“哦。”
“哎呀!”何禾拽回阿布,“你别超出这条线啊。”
“剪刀包袱锤!”
阿布第一下就用‘包袱’就赢了何禾的‘锤’,他的手按照何禾教的那样,用力包住了她的拳头。
他赢了,笑得有点小得意。
没关系——何禾默默攥紧了拳头。
这是新手保护期。
她推开阿布的手:“玩起来就不用每次都包着了——”
“哦。”
“刚刚第一次,让你了。”何禾把锤子藏回背后装作不在意输赢。
阿布张着手掌不知道该走几步,他看着何禾,何禾就说,“笨呀,走五步。”
剪刀包袱锤。
包袱对锤子,包袱对锤子,包袱又对着锤子。
他们两个倔得要死,一次又一次。
几局下来阿布都快走到十米之外了,他还在远处认真的和何禾比划。
他们两个依然死倔死倔都不换,何禾举着拳头都气笑了。
她气自己是个犟驴,阿布居然也是犟驴。
“不玩了。”何禾大步追上阿布,“不是我玩不起,我就是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
她一本正经地说,“除了这个,我们小时候还玩——嗯——还有玩123木头人。”
“啥是123木头人?”
“就是——前面一个人,后面很多人。前面那个人喊‘一二三!木头人!’她喊完了,后面的人就不能动了。像真的变成木头一样。”
阿布长长‘哦’了一声:“没玩过。”
“你肯定没玩过嘛——”何禾小声嘀咕:“你又没有别的朋友。”
阿布的耳朵凑近何禾:“说啥?”
“我说——我们是好朋友。说话算数。”何禾停下脚步,她拉起阿布的手轻轻掰出他的小拇指。
阿布还以为何禾又想玩游戏。
“剪刀包袱锤吗?”
“不是。”何禾也伸出了她的小拇指。
他们的手举在双方的面前,何禾仰着头笑眯眯地说:“来吧,阿布,我们拉个勾。这才是做朋友最重要的事。”
“嗯——也不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样。”何禾转着眼睛想,“就当我们现在才七八岁。你七岁,我八岁。我们刚好在你来到——版纳这里时就认识了。”
“然后我们就成了特别好特别好的朋友。我们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长大,哦,还有和妞妞一起长大——”
“现在还会觉得孤独吗?不会了吧?”何禾笑,“孤独的人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是阿布,你有阿爸,还有一个人类好朋友。还是又漂亮又漂亮又漂亮和可爱的好朋友。”
何禾的自夸,阿布忍不住低声笑,他的小拇指轻轻拽一下何禾的小拇指:“嗯。”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时的手是要晃着的,晃完了,何禾找出阿布的大拇指。
她仔细地把他们的指腹相对:“再盖个章。希望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哦!”何禾急忙又说,“这是许愿!我们找个神仙给祂说。要不然就不灵了。”
她想起阿布不信这个或那个,就松开手:“没事,盖了章也灵。”
何禾又过了一天才去继续跟着象群,象群一如既往得慢吞吞,瞅准一片庄稼地就得吃得饱饱的才舍得挪一下脚步。
她和阿布站在车斗后,望着月亮正夹在山间的两座山峰中央。
何禾看着月亮,她闻着,今晚的夜风是苦涩的。
四处一重又一重的山,像数不清褶的百褶裙。阿布望着月亮望了很久。
舍得移开视线的时候,他拉过何禾的手,学着昨日里何禾让她的小拇指与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让月亮。”
“什么?”
阿布晃晃勾在一起的手,消防小队们就在不远处,他怕别人听见自己的话笑话他是小孩,就小声害羞的和何禾嘟囔:“昨天你说许愿噶。”
“哦!”何禾郑重地转身面对阿布。
“不过月亮里有什么?”她捂着嘴笑,和阿布脑袋凑在一起看月亮,“有嫦娥吗?嫦娥管许愿吗?”
“有——”
「阿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