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犬牙的项链。
何禾快速眨了眨眼睛看向小下来的雨势。
她对着雨说:“我比你大四个月,所以你可不就是小孩儿嘛——”
“哦!是小孩儿!不是小孩。要注意儿化音,我们那边都是说‘你这小孩儿怎么这样!’”
“不对,我们也没有差那么多,你应该是弟弟。”何禾越说越笑,她垫了垫脚尖歪着脑袋:“叫姐姐!”
阿布愣了一会儿,然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姐姐。”
“真叫呀?”何禾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又装出成熟大人的样子拍了拍阿布的肩膀:“你好,阿布弟弟。”
雨渐渐停了,阿布还在皱着眉头想着,他大概还没捋顺何禾的逻辑。
手机定时的闹钟突然响起,何禾急忙推着阿布向炉子去。
“玉米熟了!
“哦。”
阿布麻利地关火用毛巾包住笼屉两边端下炉子,他被不小心烫到了一下迅速捏住耳朵。
“烫到了?”
“没事。”阿布打开水龙头:“去外面等着吧,凉快。河粉和炒菜一会儿就好。”
他冲着手指问何禾:“给你炒个胡萝卜炒鸡蛋吃不吃?”
何禾点点头:“吃!”
“放辣子吗?”
“放。”
何禾转身向外走,阿布突然想起来了李工的话赶紧追了几步:“给云姨发个消息,她炒菌子。”
“知道知道!”
雨后厨房外的水泥地上摆了一个小四方桌,何禾握着一根筷子,筷子上是阿布切半后从芯中插着的玉米。
“这菌子有毒吗?”何禾啃着玉米问:“老是听说云南人吃菌子看见小人儿进医院了的——”
“这是鸡枞菌,没毒。”阿布把越南河粉端给何禾:“菌子好吃,你尝尝。”
“你们才吃饭哟?”
“刚回来!”李工嗦了一口河粉头也不抬地回。
云姐转过身去看着走近的两个人:“双双,你赶紧给小李打电话让他送羊奶粉来!”
“好嘞!”
何禾听着救助中心的人又开始凑在一起边吃饭边聊天,她想喝一口河粉的汤,可是汤碗太烫,她端不起来。
小四方桌又太矮,像户外烧烤的烧烤桌似的。
她捂着胸口换了好几个角度,最后放弃了,只好把河粉放到一边只吃玉米。
“他们去普洱,六点消防就打电话了催着赶紧去,硬生生把老张拽起来的。”
“那峰峰今天谁管?”
“我呗。”
“普洱咋了?”
“好像是小象被藤蔓缠住脚然后母象又给扔了。”
“皮啊。”
“你怎么不吃河粉?”
正盯着河粉却只能吃玉米与炒菜的何禾耳边全是别人的聊天声时,阿布突然小声问她。
他看着碗边放的一小点辣子又说:“这个辣子不辣。”
“不是——”何禾并拢的双腿拐向阿布的那边,她咬了一口玉米凑近阿布的耳边用手挡着嘴巴偷偷说:“我怕低头吃就会走光。”
阿布微微侧头看她:“什么是走光?”
“就是——就是——”
何禾又为难地咽着玉米,她坐直了身子盯着看起来香喷喷的河粉不情愿地嘟囔:“我不喜欢吃河粉。”
“哦——那我吃。”阿布说着就把何禾的碗往自己面前端。
“哎!等等!”何禾揪住阿布的衣角:“你放下!”
阿布茫然地看着何禾:“你不是不吃吗?”
“我吃。”何禾急得一下子趴在阿布的耳边快速说:“我的衬衫淋透了,而且我的吊带领口有点低!”
她的话引得实诚的阿布低头看向了她的胸口。
何禾看了看阿布,又看了看自己。
阿布慌忙挪开了眼睛,她也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阿布一声不吭地又吃了一口河粉,在何禾闻着河粉香味恨恨地咬了一口玉米时,他站起来跑去了别处。
没多久他就拿着一件救助中心的工作服跑了回来。
“给。干净的。”
何禾终于能弯下身子,她也终于吃到了河粉。
她喝了一大口酸辣的汤后咽下一大口河粉感动得内心正在热泪盈眶。
何禾乐呵呵地说:“闻着就好吃,吃着更好吃。”
何禾傻笑,阿布也跟着她傻笑。
“这个是碳水化合物吗?”他问。
何禾忙着吃河粉就使劲点头。
她含糊不清地说:“这一桌,应该都是碳水。等下我肯定会困。”
阿布好奇地凑近她:“你平时都吃什么?”
“要肉蛋绿叶蔬菜都得吃。”何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