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道只好乖乖站出来,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肖紫衿,又看了看他爹,最后咬咬牙,下定决心般道,“门主,笛飞声确实是救下了我们。这一路确实是因为有他在,那群歹人才不敢对我们出手。”
此话一出,四顾门中也响起了一些窃窃私语。纪汉佛闻言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守道,切勿被恶人所迷惑。”
纪守道抬眼对上了李莲藕的眼睛,坚定道,“门主,爹爹,守道说的是实话,不曾半分欺骗。”
肖紫衿闻言面上挂不住,打断纪守道,“即便笛飞声这一路没有害你们,但李门主和张堂主的仇,我四顾门一定要报的。”
李莲藕闻言蹙眉,“肖门主,既然笛盟主没有伤害四顾门人,即便是小子初出江湖,涉世不深,也看得出是有人在背后挑拨,故意挑起四顾门和金鸳盟的纷争,肖门主怎能看不出,轻易让人在背地讨得便宜?”
肖紫衿闻言皱眉,“肖某人和四顾门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娃娃插嘴,你若再不让开休怪肖某人对你出手了。”
纪守道忙道,“显弟,你快快让开,这里还不容你插手。”
李莲藕却是泛起了倔脾气,蹭的一声,从背后抽出了少师剑,横剑胸前。“肖门主,你们不是说笛飞声杀了李相夷和张堂主,又夺了少师剑么?统统是些子虚乌有之事,你们不能随意将这些名头加在他身上。”
“这是…少师剑?!“
看到李莲藕手中之剑,老四顾门人纷纷惊呼出声。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少师剑会在你身上?“
纪守道其实没有亲眼见过少师剑,此时也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弟,你难道真的拜了笛飞声为师…他为何会将少师剑交给你?”
肖紫衿闻言皱眉道,“小孩,你是笛飞声的徒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少师剑是李相夷的,不是四顾门的。李相夷常说,‘有人弃剑如遗,有人终身不负,人与人的选择终是不同的’。我原是不懂,如今想来,是李相夷自己选择了将少师剑交给笛飞声,这和你们四顾门有甚么关系?”
“一派胡言!”肖紫衿怒道。
笛飞声本是在打坐调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李念显,说得好!‘有人弃剑如遗,有人终身不负’,说得好啊!少师剑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和四顾门有甚么干系。”
李莲藕听他出声,退后一步,小声道,“喂,你赶紧走吧,这些人我来对付。”
笛飞声挑挑眉,“哪有师傅丢下徒弟独自走的道理?”
李莲藕扶额,“笛叔,算我求你,您老人家行行好,放过四顾门人可好?”
笛飞声收起内息,眯眼盯着李莲藕,“原来我觉得你和你爹是不同的两种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父子。你确定不需要本尊出手?”
李莲藕心道,大爷,求您老别再这里杀人,让局面变得更尴尬了。于是坚定地地点点头,“笛叔,师傅,您赶紧找处地方,把毒逼出来吧。放心,刚刚看了一圈,这里的人我还对付得来。”
第一次从李莲藕嘴里听到“师傅”二字,笛飞声颇为受用,于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起身,朗声道,“李念显,不要给你师傅我丢脸。”说罢便飞身,在江面上点了两步,纵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