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商谈得热乎劲,还是要继续商议下去。”
宁姶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你该感谢我,你的衣衫是完整的,我可是给你留一手的,不然你的衣服穿起来多麻烦。”她露出头,逗笑,“裤子倒是容易。”
说罢,她从他身上下来,将他拽了起来,为他提好裤子,穿戴好。
桓胤将她抱向床,又为她盖好被子,俯身凑到她的面庞,气息潮湿炽热覆盖到她的脸上:“好好睡吧。”
“叫人把灯给我点着,我怕黑,这屋子太大。”宁姶拉住他的手说。
“那你还都吹灭了?”他指头点了点她的嘴唇。
宁姶翻身过去,呼噜响了起来,桓胤笑着又为她掖了掖被子,方出了去。只是临开门前,他不免又整理了一番衣襟,从下到上看了看,平顺了些气息才出了门。
一出去,便见到葛洪转过身,略有些急色地说:“王爷,您可休息好了,这要不要让那些官员先回去?”
桓胤有些紧色说:“不必了,今晚这个夜总是要熬的。”
“那老奴随王爷去。”
“等等。”桓胤回过身,难为情地问,“葛总管看看本王有何不妥,是否有失仪的地方。”
葛洪上下前后细细地看了看,笑说:“王爷,老奴全都看了,并未有失仪的地方,王爷放心去吧。”
桓胤尴尬地点了下头,提了提气,正身前走了去。
……
宁姶面对要离开自己的爹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她已经是王妃,虽然婆母和王爷都十分宠着,可爹爹也好,大伯父一家也好,都是恪守礼仪,避嫌的。即已经成了婚,便少有交谈近乎的时候。
“父亲,你到了幽州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的。”
喻雪过去牵住她的手:“余大人放心,本宫会多留些时日,会将府里的一切都安顿好了再回宫。”她又看了看旁人,“娴儿和姶儿不管是在梁州,还是在京都,本宫都会护着的。”
都知道喻雪的品行,这些日子喻雪这个皇贵妃的宽厚和恩待大家都是瞧在眼里的,故虽是不舍,却都是心里感激和欣慰的。
几个人不免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李氏道:“我的娴儿是个有福气的,如今身处在梁州,我这个当娘的虽然有诸多不舍,可见到这许多日子娘娘的厚爱,臣妇十分感激,定日日为陛下,为娘娘和两位王爷祝祷,愿长顺安康。”
男人们不会说这些,余家两位大人忍着发烫的眼睛,强忍着心里的煎熬,竟和自家女婿说些浮表的国事和一些圣人之言。
临要上马车,宁妙嚎啕大哭起来,宁姶再也控制不住情感,过去将妹妹拥在怀里。“好妙儿,回去听话,要乖乖的。余庆佑那个臭小子再欺负你,就给我还回去,别老忍着。姐姐,姐姐会回去看你的。”
“可是,可是妙儿想和姐姐在一起。”她说着,回眸看去穆胥。
她一直都记得,之前在马场上,这位大将军是如何护着自己的。除了爹爹,她并未从别人身上得到过这种十分让人有安全感的保护,即便是在母亲那里,她也未曾得到过。她喜欢见到他。
她舍不得姐姐,也舍不得穆胥。她常看那副画,那副穆胥画的画,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他,奈何时间匆匆就过去了,又是分别的时刻了。
……
喻雪宽慰了宁姶好一阵子,让她想哭便哭出来。见她哭得累了,便将她哄得睡下,这才回了云梦居。
鹦哥端茶给她,她喝了口,见鹦哥神色有异,便问道:“是有什么事么?”
鹦哥为难地说不出,喻雪便看去汲嬷嬷,汲嬷嬷一脸难色地说:“娘娘,这些个人,真是!原本娘娘推了的次妃,说是王爷刚成婚不久,暂且无需什么次妃妾室,不想那些个人竟如此的脸皮厚,请了太后的懿旨,这就把人给送来了。”
喻雪气得将手旁的茶给推到了地上,脸色顷刻间由红变紫。
宫人们从未见过她发如此大的怒,皆惶恐跪下,声言道:“娘娘息怒!”
喻雪重拍了下桌子,恼恨道:“陛下已然允准,这王府里不必来什么次妃,竟还不死心,非要送姑娘过来!好啊,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若是个不安分守己的,有本宫在,自然不会让她捞到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