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着禾若和黎青道:“宪王的画像呢?”
两人被问的一愣,黎青指了指身旁的墙:“那不,那不都在么。”
宁姶急忙从床上起来。
余昙扶着她,怕她虚弱的再倒下,可昭桓胤却似她心中的支柱,她非但没有倒下,用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倏地小跑过去,找寻桓胤的画像。
见果然自己的卧房,各处都挂着桓胤的画像这才安心。
她寻到最容易摸到的,屏风上挂着的一幅画像,缓缓抬起手,摸向画像上,俊秀、无可挑剔的脸庞,脸上竟露出傻痴傻痴的笑容。
余昙起身,走去看到这一幕,立时对身旁的粹伊说:“可是病糊涂了,怎么变了个人?”
“要么再去寻下太医?”
余昙点了点头:“去,去拿我的帖子寻太医,这孩子像是病傻了,要快。”
“奴婢这就去。”
“如今我已经好了,不必再寻医了。”宁姶转面对正要离开的粹伊说。
粹伊止了脚步,不知所措地看向余昙。
余昙握住宁姶的胳膊,切切地询问:“可是真好了?可我瞧你……”
余昙尤不放心。
宁姶带着疲惫的笑容,对着余昙道:“姑母,姶儿真的好了,太医所就不必去了。”
“可姑母瞧你……”
宁姶扩散脸上的笑意,突地,她一本正经地看去黎青:“黎青,我衣服呢?”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寝衣,想到昨日在寅国公府穿的那套衣服,袖子里还有昭桓胤飞鸽传书过来的纸卷,便心里焦急起来,想要马上看到上面写什么。
黎青有些发慌地说:“衣服?”她以为宁姶是着急要穿,可自打宁姶从宫里头回来,哪里还有空洗衣,都是一直在旁守着。
宁姶急道:“就是衣服。”宁姶索性自己可屋子找,到处翻来翻去。
“这孩子是在找什么?”余昙纳闷。她示意禾若过去扶着,别再晕倒了。
禾若跟过去,弯腰跟着宁姶去到了床头,又跟着过去床尾。
“姑娘,你是不是找您衣服袖子里的纸卷啊?”
宁姶眼睛一亮,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握住禾若的双肩:“哪呢,在哪里?”
禾若迟钝地掏了掏腰间,左掏掏,又扣扣,最后终把那小拇指大的纸卷拿了出来,笑嘻嘻地递给宁姶:“给,姑娘,找到了。”
宁姶欣喜若狂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卷上缠系着的细绳。
余昙问道:“这丫头手里拿的是什么?”
禾若回:“回郡主,这是高守堂大人替宪王转交给姑娘的。”
宁姶仔细地展开纸卷,上面映入眼帘的是几行俊秀的小字……
余昙奇趣地凑过去,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念出道:“尔尔辞晚,朝朝辞晚,心心复心心,不道云海深。”
“姑母,这是什么意思?”余宁姶有些似懂非懂,她觉得她是懂得的,却像是赤脚踩在一堆棉花中,心中棉絮缠绕,有些糊涂,呆顿住了。
余昙乐意解释,她笑说:“心心复心心,出自孟郊的《结爱》,此诗在于一个“结”字,结百年之好,永结同心。这宪王爷选用了三首诗,所要表达的无非就是只要两人的感情从早到晚,日日如海誓山盟般,就不惧什么道路遥远。”
这般一说,一屋子的人都掩嘴偷笑。余宁姶觉得心里十分甜蜜,盯盯看了许久,喜悦的合不拢嘴。
片刻过后,想到之前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心多有挂虑,便小心翼翼地将诗句卷了起来,然后问道,“对了姑母,我不是进宫了么,怎么回来了?”
提起这个,余昙立时将忘了的怒气扬了出来,道:“余宁姶,你还有脸提,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她指着她说,“今儿,我看你身子虚,就不罚你了,不然我定要让你去跪祠堂。”她越说越气,“你爹爹……你爹爹……在幽州熬了那么多年,都没,都没长出白头发,就和你操心,长出好几根来!”
她顺了顺气,再一次指着余宁姶的鼻子说:“我告诉你啊,那个什么破案子不要给我再查了。好好的侯府千金不当,去查什么人命案!你以为你有那么运气好么,他们一个个的,谁是省油的灯!你告诉我,谁是省油的灯?”
宁姶听出这话的意思,立马急了。
“姑母是不让我去查了?”她上下唇哆嗦两下,“姑母,姑母是要我抗旨么?”
余昙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口不择言。
气馁了,思忖后说:“我一会儿就进宫,求皇上收回圣意!”
余宁姶急得跳了脚:“姑母这是干什么,我马上就要接近成功了!”
余昙的火再次燃了起来。“成功?什么是成功?你看到的成功,那附近都是刀山火海,不到最后一刻,你知道谁在暗中发笑!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信了你的话。怎么就晕倒了?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