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到妄乱是个很大的问题,许麟攘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中连灰都不剩的纸鹤。
苏暄看了看许麟攘手中的那粒种子,问道:“既然我中的是妄乱的控制,那么这粒种子应该出自于她吧?”
“对!”青年的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苏暄才不认为他真的没想到,这人多半是在等她说…目的嘛,无非就是那几个,她不太在乎。
他立刻用灵力捏了一个载体,把种子放了进去:“走,我们跟着!”
这个载体奇形怪状的,看来许麟攘没用心捏,也许是真的着急了。
这东西飞得很快,但又不能带着它瞬移,所以两个人只能跟着跑。
像被遛了一样。
苏暄心头闪过这个念头,而后感觉自己真的被遛了,该不会这也在妄乱的意料之中吧?
“没有,是我用灵力催动的,我们得快点找到她。”许麟攘甚至没看她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灵力充沛的情况下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当是在疑心。
“那好吧。”苏暄便也只能跟着他跑。
这次确实没有再绕路,沿着一条直路往下跑去,在王宫附近,载体突然消失了,种子也掉了下来,幸而许麟攘及时用术法将它接住。
苏暄四处张望:“到了?”
这里除了王宫的高墙外什么都没有,商铺住房都为王宫退后数十丈,留出条宽旷的路。
“地下。”许麟攘蹲了下去,手指在附近的地上摸了摸,“…妄乱的住处怎么说都不会在地下才对。”
“?啊,你的意思是她是出事了?”
“我一直都是这个意思。”许麟攘起身往王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距离王宫很近…难道王族与此事有关?”
苏暄从千年前的言渊之盟中知道除了人族的吟咏者外,其他预言者都地位都挺高,不过时移事异,或许早就大不相同了。
苏暄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目的是什么?不过此事应该与幻生无关?”
“与你无关,这粒种子是真的,说明对方不想为难于指引者。”许麟攘也抱起手,“妄乱是用这个来求助的,毕竟我不是用气息来寻找它的,是用种子与它本源的联系来寻找…这点除了妄乱本兽和我外应该就没有生灵知晓了。”
他接着补充道:“至于目的…我现在还没有思路。”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她,我们还是找找线索吧。”苏暄已经开始用术法搜寻痕迹了,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我还是认为此事和王族有关,兽族王室的秘辛我知晓的不多…不过我有的办法让他开口。”许麟攘当机立断,拉着苏暄往王宫的大门走去。
都城城门没有守卫,王宫大门依旧没有。
苏暄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术法和阵法存在的痕迹,大门就这样大方敞开,还真是有些豪迈之意。
而且…这个时间其他的守卫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那些逃散的生灵即使无力上前,去报告的精力总该有吧。
许麟攘似乎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虽然如今的他不惧世间的任何生灵,但总有些其他的顾虑。
苏暄的背后发凉:“…我总觉得这真的是个局呢…针对你我的?”
大门敞开请他们进去,可不是请君入瓮吗。
“没道理啊。”许麟攘虽是摇着头说着否认的话,语气却不坚定,“王族为何要这样做?就算真的要针对你,这粒种子大可以不给。”
苏暄笃定地说:“诱饵。”
许麟攘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当作参考。一般的生灵拿到所想的目标后,都不会对其他相关事宜再投入过多关注。”苏暄抿着唇整理思路,“但首先,妄乱的行为对你来说过于异常;其次,她提供的种子是你认为的‘暗号’,你认为这是线索是求救。”
说到最后她对自己的想法也不太笃定了,而且目的弄不明白,真的会干扰推理的思路。
“有些道理,不过,我要说句废话,就算这是陷阱我也得去,妄乱目前是站在我这里的,我不能失去这个盟友。”
“那不就更像是针对你的局了?”苏暄叹了口气,“针对你的,只会是上官笙了。”
与天道过招,真的能行吗?
苏暄不知道她昏迷期间上官笙就在身边,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推理,所以许麟攘立刻否定了这个结论。
“是礼安。”他吐出口气来,“湳洲的新王。”
“…为何?你和他做交易…行,是不是你想毁约被他算到了,弄个局来捉弄你啊?”苏暄的笑容都开始僵硬了。
许麟攘忽然不是那么焦急了,就停在了大门口,还反问起苏暄问题来:“自然不是。你认为他的那些王令有几分真心?”
有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