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乱七八糟的,有污姑娘名声。”
邱鸿博笑得温柔,顺从他的意思没再唱反调,目光看向官员。
官员没想到一个两个京城贵胄都问起茶娘,心中存疑,面上不敢显露分毫,老老实实回答:“茶娘是否会参加尚且不知,还得看她自个儿的意思。”
“哦?”邱鸿博饶有兴致的语调微扬。
官员把刚才的话又解释了一遍。
傅北本想离开了,这下还站在原地,又听了一遍同样的话。
邱鸿博眉眼低垂,表情难掩遗憾之色,不过很快,他又重振雄风,“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指不定会来呢。”
如今他不敢用寻常眼光看待茶娘,毕竟她是连进宫面圣都能拒绝的奇女子,妙哉。
官员不懂贵人们的心思,只能垂首在侧,不敢随意附和搭话。
傅北见他没话了,抬步离去。
邱鸿博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和官员点头感谢后,紧随傅北的步伐而去。
外头天色逐渐昏暗,由亮向灰黑过度,凛冽的冬风呼呼刮过,掠起他们的衣袂。
邱鸿博快步上前,和傅北并肩而行,用胳膊撞了撞他,“诶,你来是做什么?”
傅北一噎。
他侧眸看过去,对上邱鸿博充满好奇的桃花眼,他飞快收回视线,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撒谎:“核对明日蹴鞠赛的各项事宜。”
这随口胡邹的谎言,邱鸿博竟一点没起疑。
傅北虽为户部尚书,可他打小和圣上关系好,又得以重用,皇上什么活都会安排给他。
不光是邱鸿博,满朝文武都已见怪不怪。
他低低‘哦’了一声,旋即咧嘴笑得极为漂亮,“我还以为你也对茶娘格外上心呢。”
“是上心。”傅北情绪淡淡。
邱鸿博嘴角的笑凝固在那,双眸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傅北脚步不停,像是没察觉他的异样一般,两人之间迅速拉开了段距离。
“傅北!你喜欢茶娘?!”邱鸿博情绪罕见的激昂了,他说不上内心是喜是悲,更多的是惊讶,傅北居然也会对人动心思。
傅北冷眸再度扫过来,目光犹如看傻子般,唇齿微启,“你是忘了圣上交给我的任务了?”
邱鸿博当时了然,嘿嘿一笑,眉眼舒展了不少。
傅北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会儿,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口,罢了,再看看吧。
两人很快就在路口分开。
邱鸿博兴致勃勃,要为明日蹴鞠赛准备行头去了,保不齐茶娘会来呢。
晚上下钥,店里客人少交给柳枝打点收尾就行,桃红挽着主子的手一道回小院。
她们的住所离茶肆并不远,大约十分钟的脚程,是谢家的祖宅。
如今谢家凋零,只余谢茶茶一人独守空院了。
桃红是谢茶茶儿时在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贴己丫鬟,比她大三岁,明明自己也是孩子却总是一副老成模样。
这么多年,谢茶茶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一介女流要撑起一抹落魄的茶肆世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正是有桃红一路坚定不移的陪伴和信任,谢茶茶才走到今日。
两人说是主仆,更是姐妹。
她们回来的晚,街坊邻里都回屋休息了,有的连油灯都灭了早已入眠。
漆黑的弄堂青石板路,被桃红手提的油灯照亮,明明灭灭,有股温馨的岁月感。
她家院子里时不时有歘歘声,是桃红养的小母鸡在走动,每天能下几个蛋给谢茶茶补补身子。
桃红先一步推门而入,走在前方照亮路。
谢茶茶看着她高挑纤细的背影,心头莫名惆怅,突发感慨,“桃红,算一算时日,你已经陪在我身边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桃红眉眼微垂,细细一算,“还真有十年了,主子都到了及笄的年岁了。”
谢茶茶进屋前,去看了看院子里搭了鸡窝的角落,瞅瞅她的小宝贝们,各个色泽饱满,身形肥圆,看着便知养得极好。
之后才迈过门槛进屋,卸下身上的黑袍披风,递给桃红。
她径直走到大堂的四方桌前,给自己斟茶,喝了一杯水润嗓子。
她回眸看向已经在收拾屋子的桃红,巧笑倩兮,“是时候给你相看相看合适的了,不能耽搁了你。”
听闻这话,正在折叠衣物的桃红眸色着急,手中的肚兜都没放下,径直快步走到主子跟前,“我要永远留在主子身边,服侍您一辈子。”
谢茶茶将茶杯搁在桌案,转身看向桃红,双手反撑在桌面,娇嗔地瞥了她一眼,“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我并不是主仆关系。”
她拉着桃红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是我的桃红姐姐,你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桃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