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气体“说吧”
“我的意思是好久不见”艾比尔见到眼前的男人的反应,脸上已经挂好的夸张笑容瞬间消失“你的遗嘱来得及写吗?”艾比尔的魔杖上散发着幽幽的绿光,那更像是为死神到来而欢呼的灯光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想反抗,他只是沉静地看着对方手臂上在微微扭动的黑魔标记,但惊奇的是,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严肃的模样,他此时更像是一个缄默者
“不说话?”艾比尔的眼里出现了一些诧异,但很快就无趣地撇了撇嘴,她挥动起了魔杖“crucio(钻心咒)”
绿光喷涌而出,男人的瞳孔皱缩,不知是恐惧了,还是因为光线的强烈变化导致的生理反应,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全身因为钻心咒的缘故不住的发抖
“要我说,父亲,你的遗产又应该怎么分配呢?”艾比尔倒是没有起到一丝负罪感,她的表现更加像是轻松,她俯下身,逼迫眼前的男人睁开眼睛“我只是需要一点加隆罢了”
“你想要的不是钱……你就是一个无底洞!”男人的某句话凯拉没有听清楚,但字里行间中,惊奇的没有透出怨恨,如同父亲在训斥一个犯错了的孩子,骂出的难听话都是口是心非
艾比尔兴高采烈的打翻了地下室里摆放的魔药,药剂瓶碎开,魔药洒在地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垂下了眼眸,看着对方逐渐朦胧的意识,解除了钻心咒,她在对方的耳边轻轻道“父亲,恨我吧”
男人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在下一秒,被灌下了生死水,他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没过一会,便沉沉睡去
“我是你所讨厌的子嗣,父亲”艾比尔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好像在为对方默哀,实际上,她正在笑着,最后她小声地说道“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绿光照在了一个人影身上,不知在那颗心脏上刻下了多么沉痛的伤痕
共鸣截止,凯拉耐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她垂着眼睫,听着艾比尔大笑的声音,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眸光浅淡“有些时候,我还是不太理解你们的情感思维”
“他会恨我吗?”艾比尔停下了笑声,她的声音变成了极度虚伪的悲伤,其实简单来说,她只是在语气上假装自己很悲伤罢了,她没有指明那个‘他’是谁,或许是她可怜的父亲,又或许是那个无条件相信她,信任她的吉米·格林
也可能是别人
“似乎不会,他在死前没有怨恨”凯拉淡定地回答道
艾比尔那长长的黑色连衣裙托在地上,衣领恰好露出了隐隐约约腐烂的皮肤“如果他早点满足我想要的东西,那就不会死了”
眼前有些可怖的女人心中散发出了极强的破坏欲,那些欲望在凯拉深蓝色的瞳眸中,变成了一张黑色大网,笼罩着艾比尔,和当年的汤姆一样
“不,你只是想要得到那种快感罢了”凯拉环着手,眼里倒是毫不掩饰地抗拒“他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
“以任何理由地死亡”
无聊
艾比尔心里想着,没有打声招呼,只是在凯拉的注视下用移形换影离开了
凯拉无法完全意义上的明白那些各式各样的情感,情感是由内而外产生出的,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艾比尔的父亲在死前还是那副样子
“母亲”凯拉看到了走廊上心不在焉的格林夫人,她冰冷的嗓音和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整个人对这件事毫不在意“怎么了?”
格林夫人转过头,看了凯拉很久,她毫无血色的唇被覆盖上了一层鲜艳的口红,她的语气淡淡的,淡到快成为虚无了“凯拉,我的好孩子”她嘀咕着,伸手挽过了凯拉,保养的很好的手停在凯拉背部“逃吧”
“母亲?”凯拉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格林夫人的心里既没有情绪,也没有欲望,让人感觉她已经对任何人都麻木了
格林夫人垂下眼帘,她长长的眼睫像蝴蝶煽动着翅膀一样“她想要的是你,凯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逃吧”
“我们都明白”凯拉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她回答道“邓布利多给我看了厄里斯魔镜,我在那里看到了我所向往的生活”
“那里的我是完整的,被所有我爱的人簇拥”
“邓布利多……”格林夫人念着邓布利多的名字,她眼里有了些许起伏,是怒意
“别生气,母亲,我知道我是他计划中多变的一环”凯拉耸了耸肩,对这事丝毫不在意,她的眼眸像是大海,深的可怕,静的吓人“他在这些学年里见证着我这个怪物被众人爱着,并变得无限接近完整”
“他只是在通过厄里斯魔镜给我目标罢了,也是在确定现在的凯拉是什么样的立场”凯拉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我始终是个物品”
“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凯拉”格林夫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尽力的让自己说得不要太轻飘飘“你从来不是个物品”
可眼睛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