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下意识抬头去看阿桥。这一看,心脏都差点停了。
阿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里亮起仿佛要去收割人头的光。
学生吓得手里的镰刀都握不稳,颤颤巍巍鼓起勇气犹豫着要不要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时,阿桥将糖衣扔进斜挎的零食包里,起身就跳下了梯田。
头也不回地往村庄的方向回去。
“我我我我是不是惹到她……了?”
那个学生害怕地问身边的同伴。
同伴“嗐”了一声,“你个割草能惹到她什么,说不定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了。”
“你啊,就是爱吓自己。”另一个同伴也这样说。
那学生的心情终于平复些,只是割草割得更拼搏了。
希望阿桥看见他这么努力,就是他真的哪里做得不够好也不要惩罚他。
刚才那笑容,看起来真的太可怕了。
就在他们奋力干活,梯田的最上方,从那端山脉线后窜起几颗人头。
那些人头长满了杂草,随着风摇摆。
其中一颗头突然说话了:“你确定没看错?”
“我跟她接触多少回了,怎么可能看错!”
“那咋没人呢!你刚说的那地方没人啊,只有咱们区的人啊。”
“大巷,你别是吃到毒草了吧……”
哗!
一颗头站了起来,大巷一把拽下绑在头上的杂草,一边怒骂:“我又不瞎!你才吃错毒草了!”一边往刚才阿桥坐的那个地方看去。
田埂空空荡荡,没人。
只有安全区的种植学生们在拼命割草挖土。
“看吧,我说没人吧。”
脚边的脑袋也缓缓站起来,和大巷肩并肩。
大巷“呵”了一声,不理会他的嘲讽,一眼在茫茫梯田里找到了陆丁尧。
同时,也看见了宋丽。
还看见好多他的同事们,那些和他一起绑来的士兵们,也有很多新面孔。
绑着杂草的脑袋一颗颗站起来,有人说:“这也太多人了啊,咋带走他们啊?”
“军长呢?看见军长没?”
“我去!咱们区的种植专家怎么在这里?那不是种植区的研究员吗?怎么都在这?”
“卧槽,她又去我们区绑了多少人来啊!”
“真把咱们区当她的人力储备仓了!”
……
一个个义愤填膺。
大巷才这反应过来,真的多了好多人,全是安全区的面孔。
一股愤怒从心底窜起,他刷地冲下梯田。
队长伸手没拦得住,赶紧去追人。
其实他们不应该这样贸然行动,因为军长不在这里。军长才是他们这次任务的核心重点。
可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不当人一样地从山里爬出来,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现在的他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武器,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选择。
只能祈祷天帝多多眷顾一下,让他们趁阿桥不在这里的时候,快点找到军长,带军长走。
从梯田上面跑下来的身影太醒目了,所有人一下子就注意到这群从疯了一样扑下来的野人。
“这什么情况?”
“你们还养野人啊?”
新来学生问宋丽。
宋丽放下手里的箩筐,看了一眼,同样纳闷。
她往阿桥那边看去。
阿桥早不在原地。
“不会是来抢东西的吧!”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整个梯田的空气都似沉了几分。大家戒备地瞪着扑来的野人,纷纷握紧手里的镰刀。
在末世,一滴水,一颗米都是非常珍贵了,更何况这是他们亲手种植的,万万不允许别人来抢。
谁抢和谁拼命。
他们做好了防护,然而野人对他们的粮食一扫而过,仿佛不甚在意。
而是直接扑向陆丁尧,抓着他胳膊急促地问:“你舅舅呢?”
陆丁尧有点懵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说啊!”
抓住他的人用力地摇晃他,语气急速,眼睛飞速地盯着宋丽。似乎只要她一做出逃跑高密的姿势,他们会立马敲晕她。
宋丽被只有瞳孔的野人吓怔了,好半响才发出疑惑:“你怎么有点眼熟?”
正在她纳闷时,陆丁尧接了一句:“声音也熟悉啊。”
“我靠!你是大巷!”
陆丁尧抬手抹掉大巷脸上的灰土沉渣,果然看见类似于大巷的脸,只是比上一次见时黑了许多,瘦了许多。
“你怎么搞这副样子?”
陆丁尧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