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江息心来了!你就好好躲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
听完这一番冒着傻气的宣言,阿喜索性闭上了眼睛。
江息心见她闭眼,也不觉得自己被讨厌,反而嘿嘿一笑,蹲在地上,从背篓里刨刨翻翻,拿出一枚饱满的、包着厚蕉叶的饭团。
他把饭团放在阿喜身边,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我只有这个能给你了,里面加了酥油和肉,是我在凤涂城买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能饱腹,你莫见怪。”
见阿喜没有接受饭团的意愿,他又继续劝说:“哎,我知道你舌头疼,但是也得吃东西,不然伤好得慢,我这都是经验之谈。而且你看你这瘦的,爹娘看了一定会怪老天爷,啊,老天爷,你怎么不给俺闺女掉些肉下来……”
阿喜突然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像是在无声地吼他能不能闭上嘴。
江息心见她目光炯炯,精神十足,便把饭团向她身边推了推。他笑眯眯地做了个打嘴的动作,安静起身,走到一边去了。
阿喜盯着他的背影,眉头皱得紧紧的。
但过了一阵,她便看向了那枚饭团。又过了一阵,她艰难地将它捡了起来,一层、一层地慢慢剥开,竟真的老老实实地吃了。
“……”
还能这样?
围观了全程的祝久,确实目瞪口呆了。
江息心背对阿喜,冲一旁的祝久和脸黑得不行的苏潇比了个大拇指。
虽说吃饭是必须的,但阿喜吃得很是痛苦,简直是一口米就着一口血。她疼得泪花闪闪,可进食的态度异常坚决,像是强行提了一口气,在达成目的之前绝不松口。
祝久看她这样,心知多半是为了那失踪的哥哥。等她吃完,便尽量和蔼地再次发问:“阿喜,我们是恰好路过这里,听见你哥哥失踪、还有你受伤的事情,想帮帮你们,所以才问发生了什么的。”
吃了饭团后,阿喜的态度似乎略有松动。闻言,她垂下眼帘,长睫微颤,欲语还休。
祝久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实话说,我们三个也就比你大那么几岁,你就当这是同龄人的惺惺相惜好了,你要是有什么顾虑,我们绝不会捅出去。但是,就当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是想了解下情况的,你只需要让我们知道一部分就好。”
她早就看出阿喜在顾忌什么,所以才迟迟不肯松口。
但,只需要一点线索就足够了。
只要阿喜透露出些许有关于自身的情报,她便能靠自己揭开剩下半面的谜底。
阿喜沉默地望着地面,那里有黏了饭粒的蕉叶。良久,她终于搓起一抹干草,开始调整形状。摆好大致位置后,便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祝久浑身一震,精神抖擞地跳过去,仔细观察了半天,确定这是一个地址,但还得再和地图好好比对一下。
还未分享自己的发现,自阿喜吃饭团起就僵立一旁的少年便大踏步地走出田舍,消失在农院之中。
祝久:“……?”
她第二次目瞪口呆了。这么抽象的沙盘也能这么快看明白?
未过一炷香,苏潇便沐着半身月色归来了。他的手上,多出了厚厚一沓黄纸。
那纸做工很差,带着毛边,触手又硬又糙。祝久接过一些,只觉心脏怦怦跳动,真相触手可及。只见上面墨色寥寥,但就着窗外月光,很清晰地能看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笔迹。
一种笔迹遒劲,转折锋锐:“兄见字如晤。身体如何?宫喜敬。”
另一种则排序工整,一派温润:“一切安好。妹近来读什么书?宫德敬。”
祝久顿时反应过来,这一沓信笺,似乎是阿喜兄妹之间的日常通信。
顾不得其他,三人迅速理清顺序,一张张读下去。只是,越读,祝久越觉惊心。
起初,兄妹二人的通信只是在简单地问候健康。即使分居两地,也互相鼓励,要不忘记对方的存在,一同好好生活下去。
但在某一日,来自温润字迹的信笺上,却草草地写了这样一句话:“近日夜闻父母声,涕泣不止。甚忧。”
这明显不是在形容自己十分思念离世父母。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宫喜也敏锐察觉了诡异之处,回信时,便着重询问了怎么回事。下一张宫德所回复的信笺,字句简短,刻意回避,只说了“一切安好”。
宫喜当然不是傻瓜,不可能轻易被糊弄过去,连着好几张信笺都在逼问此事。最后,宫德似乎也拗不过她,还是解释了父母亡灵回魂的蹊跷现象。
别看宫喜年岁不大,她的主意却异常坚决,警告兄长绝不要轻信那阵古怪的声音,并认为那一定并非是父母,而是某种鬼怪作祟。
而且,她还提到,要去附近的玉机宫进香祈祷,请他们派出修士来调查此事。
看到这里,祝久抬起眼,与苏潇对视一眼。
二人心下了然,玉机宫并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