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骄傲的利刺，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的姜素素了，现如今美色侍人，可你这绝世美色又能维持多久?”
周知继续敲打她，“早点看清事实，你并没有多少选择。”
姜素素双手扯着膝盖上的布料，手越捏越紧，很快揉成了一团。
她想起周小六那件事，想起周知无数次的威胁。
再抬起头，姜素素换上了待客的笑容，虽礼貌却疏远。
周知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姜素素有条不紊道:“先前我们说的是我引荐梁深给你认识。事实上这一条，早在梁深第一次去你府上时，我就已经做到了。后来因为我，他与你又多有过几次来往。”
周知:“你……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姜素素:“提醒你记住，贪心不足蛇吞象。再者我已经帮你和梁深搭上线，按理说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运作，不要什么都怪到我头上，承认自己能力不足，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知气急之下，打了姜素素一巴掌，是用了全部气力去打的。
他一面愤恨姜素素竟看得这样清楚，让他的小心思在她面前一点都藏不住，一面更是恼怒她竟毫不留情当众拆穿自己。
自己迟迟升不上去，好不容易得了姜素素，攀上梁深。没想到她却撂挑子不干了。
可恨，实在是可恨。
简直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周知气愤离席，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
“姜素素，你别想摆脱我的控制。”
姜素素捂住自己半边脸，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惨红的一道印子。
她从小就这样，皮肤特别容易留下痕迹。估计得有个三四天不能见人了。
梁堂在客栈门口来回徘徊。
梁深在楼上看他半个多时辰，他一点要上来的意思都没有。
梁深叹了口气，认命去找梁堂。
梁深:“来了怎么不进来?”
梁堂“……”
他还是不太敢面对梁深，想调换脚步，可……
他这次来找梁深，是看到周知气呼呼离开，他担心姜素素那边，所以……
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这种时候只能想到梁深。
梁堂仍旧在组织语言。
梁深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去姜素素身边?”
梁堂的思绪跟着梁深走，他摇了摇头。
梁深:“保护她，必要的时候可以做我眼线。”
梁堂:“?”
他似乎有点理解梁深的意思了，就是说还是跟原来一样待在姜素素身边，只不过时间改为无限长。
按照这么想，他倒是没有多难受。
只是先前还以为是梁深不要他了，想把他送给别人。
他本来就很喜欢姜素素，当下思维转换过来，就很容易接受。
梁深接着看向梁堂，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有期盼。
“她对我很重要，你能保护好她吗？”
这一拍一下子让梁堂觉得这是件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他当即答应。
心中的郁闷扫除，梁堂重新展露笑颜，只是笑容还没能绽放，又被他自己掐灭。
梁深看着他前后矛盾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后悔了。
他忙问:“怎么了？”
梁堂:“我的新主人似乎有麻烦！”
深夜，姜素素被噩梦吓醒。梦里她一直被人追赶，赶到悬崖边，然后不幸摔落下去。她听见一个狠厉的声音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让人都下去找。
接着她就醒了。额间全是冷汗。近来怎么总是做这样的梦。
悠悠笛音如横空出世般，由远及近传来。
姜素素披上外衣，打开一边窗户，让笛音更清晰泄进来。
不一会儿，笛音停。姜素素关上窗，同一时间，门被敲响。
敲门声很有规律，这规律让她想到年少时也曾有人这么半夜偷偷敲过她的屋门，那时候是来给她送吃食，如今呢？
姜素素打开门，门外赫然是梁深。
白玉瓷笛还在他手中，姜素素笑了笑。
“少将军真是好雅兴，半夜平白扰人清梦。”
梁深没有理会她话里含沙射影的挑刺，只是问:“为何戴着面纱?”
在自己屋里，有什么非戴不可的理由吗？
姜素素不自觉抚了抚脸颊，刚上了药，脸上摸着粘腻腻的，还很刺痛。
她不自然撇开脸，“有些感冒不适，怕传染给将军。”
梁深没有说话，也没错过她微微蹙着的眉。
她或许并未察觉到，她的脸庞比面纱还要白上许多，因此那抹刺红便更加引人注目。
结合梁堂告诉他的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