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蔺尅惺问。
“嗯。”
“是郁芙蓉?”
“不确定,先挖出来看看。”
蔺尅惺跳到树下,拔出刀就朝树干砍去。只见残影之下,粗糙的树皮裂开了一道口子,随后裂口越来越大,大树开始摇摇欲坠。
楚臣站在一旁,悄无声息地布了个隔音阵。
果不其然,大树倒下后露出了空心的树干,其中包裹的正是郁芙蓉,此时她紧闭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蔺尅惺伸手探向郁芙蓉颈侧,发现还有微薄的跳动,她将人抱起,“先将她带回去。”
回到醉仙坊后,蔺尅惺随便吩咐了一个人去找大夫,其余人跟着来到郁芙蓉房中。
老鸨瞧着郁芙蓉苍白的脸色,担忧道:“你们在哪里找到的人?”
“窗外那棵树上。”蔺尅惺答到。
房中另外几人朝窗外看去。
此时那棵大树已经完好无损地立在外面了,仿佛未被劈开过。
几人不解,小声讨论道:“芙蓉姐姐好端端地,怎会爬到树上去?”
“是啊,还昏倒在树上了。”
“不会是有人故意把她丢到树上的吧?”
“谁会扔她呀?”
“对呀,芙蓉姐姐平日待人和善,不曾有仇家啊。“
几人还未想出个合理的解释,郁芙蓉先醒了。
郁芙蓉睁开双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蔺尅惺,她泪水止不住地掉下来,一边哭着,一边卖力地探起身子靠到蔺尅惺怀里。
蔺尅惺怀中一暖,动作僵硬地拍着她的肩膀,“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郁芙蓉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她轻轻扯了一下蔺尅惺的衣襟。
蔺尅惺了然,转头看向房中其他人,“麻烦你们先出去吧,我问一下芙蓉姑娘昨夜的情况。”
楚臣面无表情地跟着大家往外走,心想着:要不要再去找找可心?现在还早,可心应该没走远。
“楚臣,你不用走。”
楚臣被蔺尅惺叫回来,他没表现出不开心,也没询问让他留下的原因,只自己倒了杯茶,坐在窗边喝茶赏景。
蔺尅惺扶着郁芙蓉,让她靠回床上。
“芙蓉姑娘现在可以和我说了。”
“公子,你带我走吧。”郁芙蓉鼻尖通红,眼眶里蓄满泪花。
“姑娘,我既无积蓄,也无地产,你跟着我,日子也不好过呀。”
“可你会法术,你能保护我。”
“我也才修炼了短短几年,况且我在落霞山庄也无独立府邸,你同我回去,难道要和我们一群大男人挤在一个院落里生活吗?”
郁芙蓉闻言垂眸,不再说话。
楚臣放下茶杯,“姑娘你一定要尅惺带你走,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郁芙蓉看了眼楚臣,又看向蔺尅惺,点了点头。
蔺尅惺道:“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解决掉问题,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郁芙蓉哽咽,“他很厉害,你们当真能对付他吗?”
“你先告诉我们。”
“我有个父亲,他似乎也是修炼之人,但我不清楚他的修为如何。我出生不久他就离开了我和我娘,印象里我小时候只见过他一次。那时他匆匆赶回家,给了我们一大比钱就又走了,我没和他说上话。后来我娘生病去世,我拿着剩下的钱来了景城,恰巧遇见醉仙坊的妈妈,她看我无依无靠,就留下我在这里卖艺为生。
我本以为这辈子只能这样过下去了,谁知前些日子,我父亲突然找上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他似乎想让我帮他做些事,我没顺他意,他就威胁我,说我在他眼里不过区区蝼蚁,留着我是因为我还有用处。
昨夜他又突然出现在我房中想带我走,我不同意,他就将我打晕了。等我醒过来时,只觉得身边一片漆黑,我也动弹不得,但空气充足,我便认为他是把我困在了某个房子里。后来不知为何,空气越来越稀薄,我就再一次昏过去了。”
蔺尅惺听完一脸愤慨,“这样的人也配为人父?他想让你做什么事?”
“他说他成亲了,对方会是未来的国君,但他和那女子只育有两个养子。老国君说,要等他们生下自己的孩子才同意传位。”
蔺尅惺蹙眉,“所以你父亲叫你去假装他们的女儿?”
“正是。”
楚臣不解,“那你为何不直接答应他?或许你还能成为下一个国君。”
郁芙蓉刚想回答,却似乎又有些纠结,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因为那两个养子并非真养子,父亲说,那是他和那女子的前世所生。”
“竟如此荒唐?”
蔺尅惺从未听过这样的事,那两个养子怕不是郁芙蓉她爹在外面生的私生子,以为能拉去继承王位,结果被人发现了,才谎称是养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