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哦。”张林生决定明天把冰箱里冻的那条鱼做了,给张忝录补补脑子。
月考眨眼便至。
两天时间急急匆匆很快过去,张忝录考完最后一门便提前离了校。
今天要去提前摸排好的艺考机构看一眼,地方是他选的,怎么学,怎么安排时间,都由他来决定。
张俊杰跟林秀云在学习这方面,对他跟放养没两样,从来不过多干涉他的学习计划,上次来开家长会还是三年前的中考百日誓师大会。
当时他们学校请了个催人泪下的教育演说家,把那背了不知道多少家学校的演讲稿声情并茂地一念,就把周围基本上所有的家长都给听地抹眼泪了,老师们也不例外。
就剩下一群尴尬得满地数蚂蚁的学生还在坚韧地维持自己叛逆期的成熟高冷。
其中最动情的还是当属林秀云,张忝录不想再回忆当时的细节,就盼那个感天动地的大演讲家千万别扩展业务,比如跨地区高三誓师大会。
他去到培训地点,跟负责老师聊了聊他的情况,确认好上课时间后,便出了写字楼。
忙完正事后他进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
昨晚刘早发来信息,问张忝录哪天回苏市,张忝录半天没回复,不是没想好,而是他发现他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回苏市这件事。
这要是让远在苏市的任何一位知道了,都得指着他的脑袋骂一句没良心。
于是张忝录决定邀请刘早来诺中玩儿两天,并破天荒主动揽下了置办日用品的活儿。
刘早反正是挺开心的,他巴不得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躲的他爸妈越远越好,好让自己能潇洒快活两天。
只是现实可能要让刘早同学失望了,据张忝录这一个月的观察,这地方最繁华的地段就是市中心的美食街和夜市的地摊了,压根就没有他期待的那些卡丁车跟滑雪俱乐部。
翌日。
国庆假期第一天。
床头柜的手机振动不停,嗡嗡烦人,一双手伸过来滑动屏幕将它按停,下一秒,那头便传来了刘早轻快有活力的声音:
“宝贝我已经进市区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了!”
“……”
“记得下来接我!”
“……”
“嘟嘟嘟——”
刘早愤怒地看着手里一声不吭被挂断的手机,骂了一句“畜生。”
张忝录又眯了十分钟才爬起来洗漱,下楼后从茶几抽屉里撕了两袋仙贝垫了垫肚子,正好一瓶旺仔牛奶刚喝完,门口就传来了汽车轮胎的摩擦声和车门开关的声音。
躺椅上听广播的张林生睁开眼,“到喽。”
张忝录推门而出,迎面一条肥而润的白色导弹冲着他的大腿奋力奔来,他赶紧后退一步,还是被抓了一腿的狗爪子印。
“嘤嘤嘤嘤嘤————”
日月人兴奋地抖着耳朵在他脚边转来转去,尾巴上的毛被抖掉了不少,高兴地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张忝录抱起来掂了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整只狗已经肥了不止一圈。
“六儿——”
刘早从出租车后备箱里拽下一个小行李箱,撒开腿张着手臂跑过来,“过得好吗宝贝!”
张忝录速度极快地回抱了一下,把怀里的狗扔到他身上,去接箱子,“钱给了吗?”
“没呢!”刘早下巴被踹了一脚。
“那给啊!”
“你替我给!”
“那你回吧。”
“张爷爷——”刘早冲着屋里喊了一声,“我来看您了!”
“不要脸。”张忝录骂了一句,给司机付了钱拉上箱子进了屋。
“小枣儿,”张林生笑着给了刘早一个拍肩,上下打量他一眼,“呦,行,一个个的都朝着天花板长呢。”
“身高这玩意儿,还是得靠基因,”刘早拖过行李箱咔嚓打开,拿出一大盒子猪油渣,“我妈昨天炸的,您当零嘴儿吃。”
“怎么没给我买一堆茶叶保健品啊。”张林生故意说。
“那些啊,没意思,又不稀罕,我有三年没见您了吧,三年前您还骑着山地车玩儿越野呢,我怕我买保健品给您,您揍我一顿。”刘早笑嘻嘻地说。
张林生哈哈笑起来,笑骂一句,“油嘴滑舌的小子,你爸妈看见你都发愁吧。”
“还成,虽说儿大不中留,但我比较讨喜,我爸妈骂完我,还有我姥爷安慰我啊。”
刘早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拆了罐茶几上的旺仔牛奶一口气干了,气愤地说,“我这一路舟车劳顿就不说了,张忝录还非要我把他的狗给送过来,害得我本来一趟飞机的事儿活生生在出租车上窝了四个小时!屁股都散架了,再不到我都要寻思跳车了!”
“你们切磋,我去看看炖的排骨。”张林生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