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几声后拍了拍刘兰英的手,勉强露出微笑。
“娘,我没事儿的,他们没有为难我,是我自己太着急了,没仔细瞧他们的模样。若是一早知道他们是神教的人,我也不会这么折腾,我原当他们是土匪呢。”
刘兰英一边仔细检查李溪河是否有伤到,一边絮叨。
“神教的人也都是讲理的,你爹虽然冲动了差点冒犯了神教,但是神教的人不也没为难他吗,下次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好好同人家讲道理……对了,你爹呢?”
说罢,刘兰英伸长了脖子到处找,却见李广还瘫坐在木台上不曾动弹,眼神空洞愣愣地看着前方。
“你爹这是咋啦,大丫二丫,快去瞧瞧!”
刘兰英也赶紧将李溪河身上的麻绳扔走,替他打理了衣衫向木台上走去。
众人走到李广面前时,他依旧是呆滞的模样,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仿佛失了魂。
“爹,你怎么了爹,别吓唬我们!”
大丫着急的呼唤着,李广久久才回过神来,眼神慢慢聚焦,恍惚间他忆及方才苏礼的右手,那如同野兽一般的手掌,锋利的指甲折射着寒光,让他直面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若是对方愿意,他随时可能丧命。
“神……神力……这就是神力吧。”
他喃喃自语,叫众人吓得不清。
“爹,你醒醒,神教的人留下了好些食物,大家伙儿都在等着您,需要您主持大局呢!”
李溪河的声音好似砸进一潭清泉的水滴,让李广瞬间清醒过来。
他看向李溪河,抓住他的手道:“对,溪河你说的对,村子还需要我呢。”
“兰英,赶紧扶我起来。”
在刘兰英的支撑下,李广瘫软的双腿渐渐回力,他郑重地说道。
“嫘祖神教不容侵犯,若是今后还遇见他们,必定要敬之畏之,不可同我今日一般冲动,切记!”
“明白了,爹。”
——明白了,老大。
望舒重重点头。
*
苏礼带着众人返回单峰山上临时驻扎的点,他们此次外出是秘密进行,并没有光明正大地在镇上住下。
苏礼只留下了两人在帐篷内,将其他人赶了出去。
他伸出右手,手背上隐隐可见一道细小的伤口,只是他的修复能力极好,伤口周围已经重新长出粉色的肌肤。
“你受伤了?”孙忠惊讶,“这么偏的一个小地方,还有人能伤到你?”
苏礼冷笑一声,盯着手背发狠道:“若非是我敏锐,这会儿伤的就不仅仅是手背了,我这只右手恐怕都得废!”
他目色凝重,看向另一个始终一言不发的少年,开口道。
“方才在庙前,有一道蓝光险些洞穿我的右手,我手上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我的能量痕迹。孙泽安,你来看看,这能量是不是和你同出一脉。”
孙泽安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苏礼。
“你这是在怀疑我?”
“哼,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这股能量和你们那脉很像,合理猜测罢了。”
孙泽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再同他争辩,凑上前来仔细感受着苏礼手上的能量痕迹,思索片刻后神色凝重了许多。
“有些相似,但并不是我们一脉的。我们族人依靠的是天气之力,而你手上的能量更倾向于元素力。”
“元素力……”
苏礼细长的指甲敲击着桌面。
“神教内管辖元素力的邱老头,没理由同我作对,而且这次的行动他理应不知情。”
苏礼转头看向孙泽安,眼里意味不明。
“你也别这么看我,你是想说我们一族同邱长老一族关系好,是我们和他联手害你不成?”
“不无这个可能。”
苏礼傲慢且直言不讳,反倒让孙泽安忍不住发笑。
“呵,我说苏大人,你且好好想想,即便是我族和邱长老联手,就我们这次计划而言,也绝不可能对你出手。你若有所损伤,对我们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呀。”
苏礼若有所思,显然是被孙泽安的理由说动,就这次计划来说邱长老即便是知道,也绝不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不是邱长老一脉,还会有谁能用元素力……”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孙忠小声说道:“会不会是那些老鼠……”
“老鼠?”苏礼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感到不屑,扬着右手质问他,“就凭他们的本事还想伤我?!你是太看得上他们,还是看不起我!”
孙忠缩在一旁不敢再说。
“孙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苏礼扭头看向孙泽安,“你什么意思?你也认为就凭那些老鼠就能让我这么狼狈吗?”
“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