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用来删记忆的。”
见他重新倒回地上,眼睛也跟着阖上,再难睁开。
她将灯盏朝空中一抛:“我要删的可不止今晚的记忆,连你过去……几年来着?啊……八年,八年间有关于路遥的所有记忆,都得删。”
凌微说完又愣了愣。
删八年的记忆,这工作量,少说也得三五个时辰。
垂眼瞧瞧地上已然昏睡过去的余长溯,突然觉得工作前还是得先爽两下。
毕竟她已经禁欲十几年了,这书里颜好身材好的小伙不难找,颜好身材好还躺地上不醒人事的小伙可太难找了。
她此刻唯一需要克服的只有自己的心理障碍,因为她在穿来这里前,曾是个男人,且是40岁离过一次婚的老男人。
帐篷里寂静了片刻……
“管他呢,老子现在就是十七八岁大闺女!”
她坚定一声,直接在地上把余长溯翻了个面,跨开腿坐到了他腰上,一手伸进他衣服里沿光溜溜的腹肌一路往下摸。
帐篷的帷幕悄无声息地被掀起,不多时,一个影子遮去了她头顶的光线。
她背脊一凉,迅速转过身去,却在见到来人时劫后余生般吁了口气,悻悻道:“我这办正事呢,你回避一下。”
谷玄负手不屑地笑了笑:“你就是这么牵制他的?”
凌微皱眉:“你懂什么?越简单粗暴的方法往往越有用,特别是在男女关系这方面。”
谷玄无语地撇开目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凌微摸着摸着,忍不住咂了下嘴,将手从层层叠叠的衣物间抽回:“丫的一点反应没有。”
回头看向桌上只动了一小口的桂花糕,起身走到桌边去拿。
趁这空档,谷玄从地上背起余长溯,给他放到了一旁的榻上。
“谢了。”
凌微边漫不经心地道谢边踩上矮榻,一手抓起块桂花糕,掰开余长溯的嘴就要往他嘴里塞。
谷玄及时按下她的手腕:“把他记忆删了,其它以后再说。”
凌微怒道:“不是,这干正事呢你拦我做什么?你又不肯给我爽。”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低俗之事就没正经东西了吗?”
“又没冲你低俗你急什么?有这闲工夫你去查查李序行吧,原书里这会儿他可没来白泉乡。”
谷玄紧了紧牙关:“我心里有数。”
凌微手中糕点往床头一拍:“你有什么数?李序在这就说明祈风任务失败了,李序死不成路以也不会进云牢洞,不确定因素越来越多。”
她越说越觉得怒不可遏,垂下眼去继续道:“我早跟你说过,祈风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趁这次任务失败……干脆杀了算了。”
谷玄闻言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扼住了她的脖子,再不掩饰眸中的金色:“什么时候,轮到狗给主子指手画脚了?”
凌微很快被掐得面红耳赤,喉间的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你明明……也是穿来的,应该知道她以后,会把你害得多惨才对……为什么?”
谷玄指腹摩挲了两下她的嘴唇,微笑道:“话再多,就将你这张嘴缝起来。”
凌微心中抓狂不已,怎么又是掐脖子?怎么又是缝起来?她怎么这么倒霉?
谷玄单手抚摸在她的颈后,柔声道:“我应该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会说话,就说什么?”
凌微紧咬着莹润的唇珠,憋出一声:“嗯……”
“这不是能做到吗?”谷玄笑着松手,垂目斜眼看了看榻上的余长溯,“将他记忆删了,只删你方才放飞自我的那段,其余的不必。”
凌微怪道:“你牛逼,女主角那心都快焊死在他身上了你是一点不急哈……”
谷玄漫不经心地将金色的瞳孔瞥向她,她便蔫了声,只剩低眉顺眼的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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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哦不,孟威,一个万里挑一的倒霉蛋。
此刻正在谷玄离开超过一刻钟的帐篷里,冲着空气指指点点,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不就是比老子运气好点,穿主角身上了吗?你横个屁啊你横。”
穿书前的孟威是个西餐厅老板,四十岁,同床共枕十来年的老婆跟个小白脸跑了。
某日店里来了个应聘后厨的,叫郑宇。
见人是个小白脸,还是个内向木讷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小白脸,他当场就录用了他。
不为别的,就为出口恶气。
工作挑刺、克扣工资什么的都是轻的,领着其他后厨员工挤兑笑话他,再在工作结束后来个知心老板人生前辈口头教育时间,体现出他对员工的关怀,那才是日常——
“年纪也不小了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这么没眼力见难怪前公司会开除你。”
“不过呢,我也年轻过,愿意给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