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白的那条鱼像不像你,你就比它瘦点。”
余长溯闻声侧头,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向池心。片刻后,他将袖子从她手里扽开,漠不关心道:“不像。”
说完快步走远一段。
“是吗?”一边的云意负手肯定,“我倒是觉得挺像的。”
“是吧。”陆姚转头看向他,仿佛见到知音一般,“也不知他在气什么,莫名其妙的。”
云意奇怪道:“大师兄生气了?”
陆姚也奇怪:“你没看出来?”
云意缓缓摇头:“我看大师兄挺正常的,平易近人,还是那么随和。”
“呵,随和。”陆姚不屑地笑一声,“他从昨天开始就故意不理人了,方才也几乎沉默了一路你没发现吗?”
“没吧,我昨晚给他挑衣服时还聊了不少呢。”
“嗯?”陆姚沉思片刻,将手指悠悠指向自己,“所以他就只是针对我。”
云意表情复杂地笑笑:“师姐想多了,那可是大师兄,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大师兄为什么不能生气?”
云意宽慰道:“没说不能,只是不会,你只管放心便是。”
池边栽着一溜低矮的槭树,微风吹落一片七角树叶,掉进池心,引得鱼儿们纷纷游动靠近,然后又失望般地散开。
“把这话反过来说如何?只是不会,不是不能。”走在几人最后方的谷玄缓步跟上来,弯弯的嘴角压下去,神神秘秘道,“我们这位大师兄又不是没怒过,想想八年前的升阶赛。”
陆姚闻言愣了一下。
她似乎知道谷玄准备说什么,大概就是某次升阶赛上,余长溯重伤同门弟子的事情。
原书中对这件事没有详细的起因经过描写,只在路以贬斥余长溯的情节中用了一笔带过,所以她徒有个模糊的印象。
云意不知所以地睁圆眼睛,轻声问:“八年前怎么了?”
“我也是听说。”谷玄顿了顿,“说他在擂台上打了两个日夜,浑身沾满其他弟子的血,两日后,以重伤当时的松门第一席告终。”
云意的表情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当年的松门第一席是?”
谷玄左右看看他二人,最后竟浅笑了下:“而今的三长老,宋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