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刚一落地,没多久少女就直奔这里。她想要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她的一些症状似乎反复了——在她明明通过书籍知晓这种情况的境遇下。在那个短暂的时间中,她没有逃脱情感的操控。
“可是据你所说,你已经解决了它。当时,它让你感到异常痛苦吗?”
“没有。”程愫弋回答她,“我的注意力被别的事情吸引走了。关于站在我周围的人。”
“所以,具体是什么事?”
“……他们支持我。”
现在,她和江愉并排走着,在相安无事的沉默中。他们仅拥有这个半天的休息时间,但足够他们喘口气了。
和骆医生谈话的过程,程愫弋也在整理自己的心情,以及对当下处境的认知。她能够更加鲜明地感受到,自己一直以来接受的众多支持都成为了她力量的一部分,所以她才能从梦魇一般的,阴影似的苦涩追忆中走出。原来有那么多瞬间。
因此,此刻的她不自觉地向身旁的青年袒露目光。仰起脸时,寒风凛冽的呼吸也喷洒在了脸上。
“围巾。”青年看向她,“掉下去了。”
因为程愫弋抬起头了。她低下头,重新将小半张脸藏进温暖的绒面内。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他看着她。
江愉想,她有时候像珍珠手串。剪刀分叉的两片已经将最上方的串线挟持,而晶莹的纯白色珍珠就这样垂落在她的眼前,反射出她眼睛中的光亮。她的缄默就像是意识到,珠串绷散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她抵抗这种感觉。所以,珍珠变干了。
做好这一切,程愫弋开口。“骆医生教了我怎样正确的深呼吸。可以缓解紧张。”她没有说起对话的内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一次钻牛角尖,但她有了经验,知道如何跨过。所以她说起一件不容易让江愉担忧的事。
“怎样’正确’的深呼吸?”
“像这样。……”
像是生气的模样。“那你觉得缓解了吗?”
“好像。我现在没在比赛,不知道。”
“是,得等十二月。”江愉笑,“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