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气,从灯火阑珊中朝我奔赴而来。
“张思渊?”
一回神,就看见神色狼狈的张思渊扬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冲我笑:“你们居然不等我……这里的雪倒是比后面更漂亮,等会儿,我拍几张照。”
趁他拍照的空档,玩疯了的路晨和慧慧攥着两个拳头大的雪球再次抵达战场,又是一场持久混战。六人只是由着性子在雪地里撒欢,没注意冬夜的冷,指尖的痛,泛红的脸颊,逝去的时间。
顶着一头雪水回家,我自然是得到了罗女士的一阵痛骂,她忙不迭地拿出吹风机帮我吹头发,而我只是盯着她一个劲儿地傻笑。
“我看你是被冻傻了。”
被骂了也不恼,我张开双手把罗女士紧紧抱住,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妈妈。”
罗女士被我气笑了,以至于拿着吹风机的手都有些不稳。
高兴过后就是漫长的沉默,像是欧洲电影高潮过后的漫长间息。我不合时宜地想起边柏远看着我时遥远的眼神,迟钝地反应过来好像那场不经意间的对话似乎又是别有深意。
生命给予了我无数张面孔,我是否会永远选择最疼痛的一张去触摸?
不过,在理清所有之前,还是先睡一觉吧,明天一定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