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还是尚付首先回应,“对方都是有备而来,什么都查不到……不过,湖
边那位刺客的尸体倒是有些古怪。”
白术接着尚付的话,说:“我去看过那个人的尸体,心口处确实是有刀伤,不过,我还发现一个细小的伤口,像是首
饰银簪造成的。”
回想起那晚萧姝玥脸上的惊恐,邵君攸忽略掉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说:“那个逃走的刺客呢,可查到些什么?”
提到这个人,鹿蜀的心中就一堆疑惑,也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按理说间隔时间那么短,除去那个人跳进湖中隐藏踪
迹,不可能找不到一丝踪迹,除非,他对这宫中的地形极为熟悉,早就将自己的后路摸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邵君攸突然想起那个人突然收起的剑锋,想来若不是萧姝玥挡在自己的面前,即使自己侥幸躲过也必会负
伤。
而那个人明明知道自己收起剑锋的代价却还是这么做,唯一的理由便是他不想伤害为自己的挡剑的那个人!
念头一出,邵君攸又立即在心中否决,转而询问别的事情,“康郡王呢?”
“事情一出,圣上便将康郡王压入了大牢。”
“事不宜迟,走,去大牢。”说着,邵君攸从床上起身。
平日里意见难得统一的三人在此时倒是异口同声的拒绝。
邵君攸抬眼望去,严重释放的威压让三人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僵持之中,尚付出声说着:“殿下,你才刚醒,太医说了身体里的毒素还需再喝几剂汤药才能彻底清除,还是在床上
歇息为好。”
可邵君攸却并不将尚付的劝阻放在心中,反而看着三人反问道:“今日之事你们自己看,觉得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之
人。”
三人互相忘了一眼,都回答了康郡王三个字。
而尚付在看到邵君攸径自穿着衣衫后,问:“殿下觉得不是康郡王?”
邵君攸回身看了眼尚付,说:“康郡王有害我之心不假,可今日之事绝不是他一人之力就能完成。”
见邵君攸说的如此笃定,鹿蜀也担忧起来,说:“可这样一来,康郡王揽下了所有罪责,岂不是让幕后之人还有可乘
之机?”
“不对。”
尚付顿时理解了邵君攸的意思,对鹿蜀解释着:“殿下的意思是康郡王有害人之心,可那幕后之人更像是利用康郡王
这份心思达成别的目的,只不过殿下刚好是康郡王的目标罢了。”
说完,尚付心中咯噔一下,转而看向邵君攸,心中略微有些担心,连自己都会想到的事情,殿下不会想不到,所
以……
看着尚付的眼神,邵君攸冷笑出声,又说:“所以,你们谁跟我一起去?”
萧元柏刚一回到房间只见萧父随后走进,刚一坐下,就听见萧父略微严肃的声音:“元柏,这次你是真的冲动了。”
没做过多解释,萧元柏直接回应,“阿爹,我只是不想三妹妹日后为难,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敢想三妹妹会做出什
么极端的事情来,而且……”
说到这,萧元柏突然一顿,随后停止了说话。
“你在怀疑什么?”萧父一下子捕捉到萧元柏话中的迟疑。
“没什么,只是有些疑惑罢了,对了,阿爹也觉得此事都是康郡王一人所为吗?”
只听萧父轻叹了声,说:“元柏,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是你应该知道的,若你不应该知道,再如何寻求答案也还是结
果。”说完,起身离开。
尚付跟在邵君攸身后来到大牢门口,刚要进去,就被门外侍卫阻止,说:“殿下若是来看康郡王的,还是回去吧,圣
上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尚付还想上前争辩,就被邵君攸阻止。
转身离开后,尚付还有不明白,小声问道:“殿下为何不让我出手?”
“能不能见到康郡王,既不是我此行的目的,又何须浪费白术准备的东西。”邵君攸气定神闲地说着,可到底验证了
自己心中的想法,左手手心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翌日
萧姝玥刚放下药碗,就看见萧母身后跟着邵君攸,手中稍微一滞而后将药碗放到一边的圆凳上。
邵君攸做坐下后,抬头对萧母说道:“伯母,我有几句话想对姝玥说。”
萧母表情一愣,邵君攸说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想到之前姝玥的态度,萧母一时间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阿娘,这药太苦了,帮我找些蜜饯来可好?”见状,萧姝玥只好找个理由让萧母离开。
“诶,好。”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