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他虽然武功差了点,但他的理想是做文官。功夫这方面肯定比不过武将,其实会点架势便不错了,话说回来,吴晟东为什么把文人当武夫用呢。
他趴在附近宫殿的屋檐上,此处能将整个常清宫的正门尽收眼帘,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嘱咐他点燃手中的木柴棍,把禁军吸引到别的地方。
到了他每晚入睡的时间了,可此刻却不能睡,梅楚峰已经有了罢工的想法,他向着常清宫的方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们再不出来我马上走,别怪我。
大哥和猴子怎么可能听得见。
一点动静都没有,梅楚峰收拾完东西,打算走了,陡地他发现一群人跑了过来。
不会吧,真的来了?梅楚峰连忙想点燃木柴,但一个宫女的话让他停住了手。
她说,黄大总管是中毒了吗?
有人回她,不清楚。
梅楚峰好奇,便跟了过去。
太医说,黄大总管没有按他叮嘱的药量服用,一次性将七天的汤药喝完了,如此肯定会出事。
大哥和猴子找了半天,没找出什么地方不对劲,便只得先行离开。
他们见梅楚峰趴在屋檐上,还气喘吁吁的,也不觉得奇怪,以为他身体虚。
枫国京城有一条街,专门卖米,其中有家叫谷物米庄,女掌柜年芳三十二,容貌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她的米庄生意比旁边的店兴旺,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的大方与阴狠。
很多来店里的客人,只要说声没带钱,她会说没事,一个月结清即可。
别看她似乎好欺负,客人一跑,她又能拿客人怎么办。
其实她真的有这种能力,听说背后是某个朝廷的大官,想在枫国找到一个人,别说太简单。
以前不是有个商人,故意想让她亏钱,拿着赊账的米离开了枫国。后面他的儿子押货路过,在枫国的某个小村子的客栈住一晚,不曾想睡到半夜,当地的两个官兵冲进来,要他翻倍还米钱。
一点米钱,便值得官兵出动,听着怎么那么像假的。
信不信不重要,反正没有人敢不还她的米钱了,到期都乖乖去她那里结清,唯恐惹来牢狱之灾。
女掌柜翻着账本,算起来今天有七家米钱未还,时辰尚早,估计晚些他们便来了。
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出现在米庄门口,他潇洒地下马,风驰雷电似的进来,拿了一袋米到女掌柜面前,说上个月的一并结清。
女掌柜说了一个数,男子把钱袋的银子倒了出来,数了数刚好,然后他又像一阵风一样,帅气上马,疾奔而去。
诶,女掌柜在后面喊,你的米忘了拿了!你赶着投胎啊。
五月份的天空下起了濯枝雨,街道上很快便见不到人,四周除了雨声,没了平日里的喧闹,仿若一座空城。
王雯烁左手拇指不断按压着右手拇指,她盯着车帘外厚重的宫墙,紧张不已。
李泉业则望着马车顶,万一不知道情况的人看到了,可能会以为上面藏了棠国的传国玉玺。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李泉业突然开口问。
王雯烁转头,“小姐没说吗?”
“她只说你是自己人。”
“这样啊。”
枫国皇帝刘释觉得以李泉业的身份,不够资格见他,便让丞相苏永广接待李泉业。
苏永广问李泉业昨晚睡得好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派人到丞相府找他。另外提醒了一些事项,刘释命令李泉业不准踏出京城等,只要不触碰这些禁忌,其他的可以商量。
出宫的路上,李泉业捏着杯子,越发看它不顺眼。因为杯子是苏永广送的,他说京城是个杯子,而李泉业是杯子里的水,想倒掉便倒掉,不需要顾忌什么。
李泉业把杯子递给王雯烁,他的动作表现得好像杯子是脏东西,“扔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看见它。”
王雯烁点头。
她一眼便知道杯子不是凡俗之物,扔掉太可惜了。
马车从京城出发,中间需要穿过汉恭门、迁西门,方能到达福宋门附近的世子府。
路上经过袁府,府外架了一口大锅,不知在熬着什么,香气扑鼻。
王雯烁按耐不住好奇心,她跟李泉业告假,下了马车去逛逛集市。
而李泉业不希望自己沉沦在繁华的京都之中,最后忘了棠国百姓的重托。
他一点也不想记住囚城里的一草一木,巴不得马车赶紧到世子府,眼前的景,他看一眼就厌恶一次。
那口大锅熬着绿油油的东西,黏糊糊的,时不时跳起一发水泡,像是老太太吐出的一口老痰。
王雯烁真怕溅到水泡,难不成是给人吃的,她吸了一口凉气,再次挤出人群,打算去买几个圆圆的糯米鸡。
一个商人喊了她一声,姑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