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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三个娘,分别是恩人,老师以及朋友。嗯,三位一体……开玩笑的,张笑愚自认她们为娘,但人家自己还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除却个人意愿,没人有义务和责任为她做任何事。
这点张笑愚也深知。
至于王寻默与陈迎秋,更像是相顾无言相认不识的陌生人。张笑愚去看王寻默或说拉着王寻默出门游玩赏景时让不让陈迎秋知道他自己甚至都无所谓。
“嗯,笑笑的朋友我从不过问哦。”陈迎秋一如既往眯着眼睛摆着笑回答过上门来找茬的陈映川这样的说法。
陈映川一脸不屑,“媳妇都管不好,到时候她反了天了,成什么样子。”
“我又不是天。”
且不说陈映川,他对于张笑愚夫妻俩来说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令人一言难尽的无语,只说王寻默。
王寻默说,她家以前是农民,她以前是在田间地头飞奔,抓虫子下池子的孩子。在嫁进城里之前,几乎没人能约束得了她疯跑上树。
还有上房,家里以前的小房子矮得不得了,十来岁时随便爬上爬下根本不成问题。不过意外也不少,记得有一次脚底一滑差点儿没垂直掉落。
这样的意外也不少,比如爹娘下地干活去的时候,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玩儿的百无聊赖的小王寻默撬开屋里的窗户就跳出去,结果一脚踏进水缸里,差点没给自己淹死。
旁边邻居家的人正好在门口晾衣服,正巧往这边瞅了一眼,这一看正看到了在大口水缸里挣扎的小孩,连忙高喊一声“哎呦!”着急忙慌把手里的衣服随手一扔,不顾一切地抄近路赶到隔壁,一把把孩子捞出来。
这样的事情还有更多,比如像娘带着小王寻默下地,腿不长的五六岁的小姑娘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一脚踹进泥水里,把娘吓得使劲往抱住她不让她再继续深陷进去。
“哈哈……这么一想意外倒是不少。我小时候淘气啊,比村里的那些个小子还淘。”
王寻默滔滔不绝跟张笑愚讲儿时村里的故事时,自己给了自己这样一句评价。
“淘点挺好,没人规定丫头不能淘。”
两个人开怀道。但事实情况是不论是说什么内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都可以什么都不想的开怀大笑。
……
《雪刃锦》里鹤临对女儿和学生的样子和形象,是一个王白想象中好的母亲和老师的样子。
在王白心中,母亲不应该是大家认为的“温柔的,和蔼的,柔弱的”的等等词语的化身,而是“理智的,坚韧的,聪慧的,严厉的,明事理的”等等词语的表现。
也许是她不懂,但她依然觉得大部分说书的书老活中的“娘”这一个形象的表现经常是细腻柔弱的,或者是付出和担忧之类的角色。
所以王白塑造的鹤临不一样,她由着自己的想法,让鹤临这个形象变成了教学生时狠厉,担心女儿时更担心的是她的事业。这样的形象。
王白不知道现实中的娘究竟会不会这样,毕竟她确实没怎么和娘在一起生活过,除了老姨。但王白实在不是个见人就觉得是娘的人,她只觉得老姨是很好的长辈。
宫姨也是很好的长辈,宫绾儿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也因为年龄的原因见识不短,但她会在读和听了王白的故事和她的想法时,都会不停地赞赏。
夸夸,这应该也是一位好的娘会跟闺女说的东西吧,在娘心里闺女永远最好,学习最好,长得最好看……诸如此类。
……
“娘,展信安。林幼安现已成功通过春考,接下几日由令府总查大人进行考核,考核通过之后便有高升之利。我这边现下一切都安,娘不要挂念。”
林幼安伏于桌前,一笔一画精心书写了下了一封信,放下笔后,将信扔进脚边的盆中。望着升起的烟尘,心底里默默念道,“娘,勿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