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匕首从棉被里拔出来,颜王爷反手捏着刀柄,就捅到了沈重云的腹部,沈重云低头瞧着自己腹上中了一刀,神情满是不敢置信。
“别怕,”颜王爷把沈重云放到倒地的二皇子旁边,再把二皇子的手拿过来捏着刀柄,做出了二皇子捅了沈重云一刀的假象。
颜王爷这才拍了沈重云的头一下,低声安抚道,“侄儿,这伤不致命,头功是你的了。”
沈重云惊讶看颜王爷,心内惊涛骇浪。
瞧着沈重云身上的冻疮,颜王爷有些赞赏,这小子是下了本钱的。
颜王爷起身找来一块帕子,再矮下身生生捏裂了沈重云身上的几个冻疮,看着沈重云牙齿剧烈抖着,整个人已是惨不忍睹,颜王爷才收拾好血帕,起身开了门。
瞧着王爷自个儿走了出来,在门口守着的百鸟和鸣春:???
颜王爷回头指着屋里倒在地上、和二皇子抱在一起的沈重云道:“照看好他,机灵点,找准时间再过来通知。”
看着王爷这就下楼走了,百鸟和鸣春扭过头傻傻往屋内瞧上一眼,略过倒地的二皇子,再对上沈重云看过来的视线,惊得双双捂嘴。
这小叫花子谁啊,怎么出现在屋里的。
百鸟和鸣春赶忙跑进去,蹲下身先探了一把二皇子的气息,探出二皇子没气了,双双瘫坐到了地上,缓了好久再惊惧着问沈重云,这是什么情况。
颜王爷这边,下了一楼把血帕往厨房一烧,出门小心躲过沈重云藏身暗处的手下视线,才摸黑去了祥云客栈。
皇帝现在特别紧张,这马上戏份就到他了,瞧着颜烈过来,皇帝心内才算安定了一下。
颜言又戴上了金色面具,安静和太子爷坐在一边吃晚饭,看着她爹背过陛下,暗中朝她打了一个手势,颜言在桌下捏了太子爷的手一下,二皇子死了。
三人交替传着消息,皇帝还陷在他的戏里,对此一无所知。
“我陪陛下一起,”看着皇帝在屋内走动不停,颜王爷示意暗卫给他拿一套黑衣,他扮成暗卫等会儿陪着皇帝。
“好好好,”皇帝忙点头。
颜王爷出门到隔壁换了一套黑衣,再由暗卫在他脸上易了容,才重新过来站在了皇帝身侧。
“什么时辰了,”皇帝踱步走着,这心情就平复不下来,时不时扭头就问颜言一声。
“亥时,”颜言嘴里不急不忙地塞着食,抽空再回皇帝一声,“等袁阁老欣喜若狂,我们再出门。”
袁阁老此时确实欣喜若狂,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颜言竟然会如此看重袁玲。
吴雄把白霜儿的事一宣扬出去,就来袁府走第二条线。
怎么揭露袁家造反一事,吴雄就没想明白,进了袁府到了正厅,只能先铿锵有力地朝着袁家人表达了一番,现今抓到白霜儿是二皇子的人,既然跟着二皇子对上了,那国就不可一日无主,想着就来找袁阁老和摄政王商量,以后该怎么办。
袁阁老朝着吴雄问了几嘴,就知道了,颜王爷现今能些微地开口说些话了。
吴雄心里其实有个猜测,走到现在都快收尾了,可是还差一个兵符二,而且王爷刚刚也说了一嘴,这就冲着袁家人感叹了一声:“王爷说,那兵符是假的,说我还信白霜儿这个毒妇,可兵符是世子爷亲手给我的啊,我就闹不明白这个事。”
袁玲听着,猛然一顿,白霜儿手上的兵符是假的?
袁阁老还在思考现今的状况他们该如何走,袁玲这边就急冲冲回了屋,翻箱倒柜,从床底下翻出了那只小老虎簪子,再跑着过来拿给吴雄看。
吴雄低头瞧了一眼,心道还真是在袁家手上,脸上假意惊慌道:“是这个,这就是真正的兵符,可是怎么会从玉麒麟里跑出来的,还落到了袁家小姐你的手里。”
袁玲咽了一口唾沫,手上给吴雄哆嗦指着锦盒内部刚刚好镶嵌起小老虎簪子的模子,这个锦盒上面有颜言的私印,她不可能造假。
“颜言走的那天给我的。”袁玲平复下心情,垂下眼再说。
吴雄眼里连忙惊道:“难道说,世子爷是想把颜家军奉给袁小姐你?”
袁阁老和君乌长公主,及着袁文卿都连忙走上来,视线直直看着袁玲手上拿着的小老虎簪子。
袁阁老瞧着这一整只的小老虎,忙问吴雄:“为什么是整只,”按理虎符的话,应该还有一半在皇帝手上。
吴雄心里打着转,不太好意思地冲着袁阁老笑了一声道:“这是我们颜家军自己的兵符,不是陛下给的。”
袁阁老震惊看吴雄,这么说,颜烈他这造反的心简直是毫无掩饰,竟然敢私下换了皇帝给的兵符。
可现在,袁阁老咽了一口唾沫,指着小老虎簪子,提醒吴雄道:“颜言把这个给了袁玲,”
吴雄明白,扫了袁家人一眼,说:“世子爷看重袁小姐,那我们自然也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