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完了，她要去观察实操了。
段棠梨收拾行李，订了次日的机票，行动派说走就走。她出差向来是轻装上阵，除了那张全家合照之外不带什么多余的东西，仗着天生丽质经常是素颜上街，省了化妆品的空间。
收拾到床头的照片时，她看见旁边的玻璃玫瑰画框，美丽精致，脆弱易碎。她却鬼使神差，拿盒子装好收进了行李箱里。
“就当是带着投资方去看看学习进度吧。”段棠梨自言自语。
后面连续几日，物业工作人员又上门送温暖，却屡屡扑空。直到水务公司上门抄表，才发现水电表的示数已经停在数日前，显然人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顾氏物业公司不敢怠慢，立马上报，消息通过周戬传到了顾翊耳中。汇报之前，周戬还特地派人询问了段棠梨在南淮那处房子的物业，得知她也没有去那边住。
难道太太还在别处有房子？反正她账户里有小顾总给的两亿元，足够在神州大地上的每个城市都买一套房子。
周戬不敢擅自打探，只将情况汇报给顾翊。
顾翊讶异片刻，轻轻蹙眉。
对段棠梨，同一招是不管用的。
顾翊不想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去调查段棠梨，奈何她态度捉摸不定，行踪神出鬼没，微信都还没加回来呢。事情好像没有按照预想之中的轨迹发展，这种失控的感觉令顾翊着迷又烦躁。
好在孟梦念在他合作态度诚恳，透露了段棠梨这段时间去横域影视城进修，学习怎么拍电影。
不管是住在哪里，不管是作为演员还是导演，其实段棠梨一直在想着怎么好好拍摄《再生花》。那姿态好像在说，男人靠不住，还是工作实在。
嗅觉敏感的娱记也看出来了，不敢直接写两人婚变怕得罪顾翊，又很想蹭这波热度，就隐晦写什么“段棠梨嫁入豪门不忘工作，独立美人不做撒娇花瓶”，“演艺圈劳模段棠梨为工作少顾家，亿元别墅虚席空置”。
甚至有好事者，把她评为嫁豪门后最工作狂的女星。
这些都被周戬收集起来，每日汇报给顾翊。
顾翊不动声色，每次看过都只是淡淡说一句：“知道了。”
周戬不到三十岁就坐到了顾氏集团总裁助理的位置，自恃擅长察言观色。虽然自家总裁什么也没说，但是每次看过新闻都会走到落地窗边，长长地眺望天边不知哪朵云彩。
最近公司业绩蒸蒸日上，连退休的老顾总都夸赞，很显然小顾总忧愁不是工作原因，应该是跟太太有关。
有一天周戬进门预备汇报工作，看见顾翊又站在落地窗边，低声自叹一句：“追自己老婆，怎么这么费劲？”
既然听见了，便不好装作不知道，周戬试图为老板排忧解难：“要不您开开金手指，动用下潜规则？”
顾翊回过头：“什么金手指，什么潜规则？”
周戬轻咳一声：“金手指就是指钞能力，太太是明星，是明星就没有不想拍戏的，您给投资两部大制作，太太想必会很高兴。”
顾翊摆摆手，不以为然：“别人手握资源，女明星就蜂拥而上了。我这是拿着资源去哄，人家还说是嗟来之食。行不通，就算我愿意公器私用，这么一弄她也非得说我是折辱她，看不起她的专业能力。”
周戬沉吟一声：“那倒也是。不过太太若不是这样，您也不会心甘情愿去哄。”
事情比周戬想的复杂，但是金牌总助不会轻易知难而退。
周戬又生一计：“顾总，最近港城佳士得拍卖行正好要拍卖一批顶级珠宝。顶级珠宝既有稀缺性又兼有艺术性，太太想必也会喜欢，您是否需要我关注一下名目？”
顾翊让他把拍卖名册拿来看一下。
看着那些起拍价少则几千万多则上亿的珠宝，顾翊将信将疑：“这能行吗？我看她平常也不戴这些浮夸的玩意儿。”
周戬细致分析：“太太事业心强，赚的每一分钱都靠自己，那当然是舍不得花在这些东西上了。但是您买的那就不同了，正好填补了空缺。”
“所谓夫妻之道，不就是互补优缺吗？”
有没有道理姑且不说，这句话是说到人心坎上了。
顾翊合上名册，漫不经心道：“楼顶有没有能执飞的飞机？明天去一趟港城，顺便看看分公司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