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人罢了。
自己与他,又有什么分别呢。
正说着,容芊妤突然捂着肚子绞痛起来。
容盼见状赶忙拉住她询问,“公主怎么了,又难受了吗?”
“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她眉头紧锁,用力捂着肚子,只觉一段段细碎的疼痛在腹中翻搅。
车队停在丰县,薛霁的态度和缓了些,“此地就是丰县,今日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再启程。”
“多谢大人。”
容芊妤还是规规矩矩地给薛霁行礼,可腹痛实在难忍,为了不失礼,她也只能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反应过大。
薛霁看她满头细汗,也瞧出出了端倪,刚想开口就被她制止了,“我无碍的,本就是我身体不好。”
舟车劳顿两月,一路上也并不太平,她本身便身体欠安,为了赶路马不停蹄,如今更是折腾尽了。
“公主带了这么多名贵药材,怎么不先解燃眉之急。”薛霁对此十分不解,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
容芊妤有些拮据,“这些嫁妆,都是有定数的,贸然……”
薛霁没等她说完,转身对庆云说道:“你去找点驱寒补气的药材来,再去熬些桂圆,红枣什么的,给公主喝下,原地修整,后日启程。”
听说要多休一日,容芊妤惊恐不已,追到他身边想让他收回成命,“大人我没事的,这样会耽误路程的!”
她很不愿意声张,此事传到大周,又该说她摆架子,难伺候了。
但薛霁不想管这些,人务必要安全送到,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公主若出来什么事,臣一百条命也抵不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容芊妤冒着虚汗,一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她心中腹诽,此地到大周皇城还有十几日,见这位大人如此专横,怕是接下来的路程都要瞧他眼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