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见谅,我自幼在沈家过得不算好,若不多打算,只怕也活不到今日。江公子既是诚心想让我不要押宝在裴倾一人身上,为何不把话说明白呢?”
“说明白?”
“江公子想必也明白,以我这样的能耐,并不能将裴倾如何,许我这些金钱利益,不过是想试探,若我应下,证明我是贪财之人,今日可为江公子的许诺出卖裴倾,往后便可为他人的许诺出卖江公子,想必我若是这样,江公子也不愿合作。”
“所以呢?”
“所以我想问,江公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恐怕不只是让裴倾入不了上京这么简单吧?”
江渐倒真对面前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
他笑了笑,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江渐今日栽到了谢姑娘身上。既然谢姑娘这样爽快,那我也不卖关子,我想知道,裴倾到底是谁。”
沈明嫣笑意未达眼底:“江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裴倾不就是裴倾吗?”
“非也。”江渐摇摇头,“他可不是裴倾。他一定有其他身份,不能被旁人知晓,更不能被远在上京的大梁皇帝和我们庄主知晓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只有谢姑娘能打探出来。”
“为何?”
“裴倾待你不同,同为男人,我明白。”
“江公子恐怕高估了我。”
江渐又笑了笑:“谢姑娘何必妄自菲薄,男人嘛,倘若动了心,便总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况且谢姑娘美色惑人,天下又有几人能坐怀不乱?”
“江公子这话可就不好听了。”
沈明嫣神情冷了下来,就算她是谢嫣,是将门之后,可到底在沈家养了二十年,有些闺秀脾气才算正常。
江渐的话太过孟浪,任是哪个姑娘听了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他自己当然也明白,因此也并不觉得沈明嫣给她脸色瞧是什么不能接受之事。
他自顾自绕到桌案边坐下:“马上就要启程去许州了,谢姑娘若是不信,不妨试上一试,总没有坏处不是?”
“你想怎么试?”
“许州有个开福楼,等大军攻入许州城,还请谢姑娘楼中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