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迟疑几秒,她推门进去,一眼看见躺在客厅地板上的方雯……衣衫不整……
云栀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腾起毁天灭地的怒意,她冲过去把沙发上的凉被盖到方雯身上。
“他……那混蛋又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帮你报警!”
方雯转动眼珠,一下子拍飞了云栀的手机。
云栀面露不解。
方雯麻木得望着她,“我妈丢不起这个人。”
云栀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要说的话,有一堆道理可以讲,比如忍一时并不会风平浪静。可这种时候,她却有种深切的无力感,再多的道理都像是废话,她没有能力插手别人的命运。
方雯的裙子被推到了腰部,云栀看见了她的腿部,瞬间呼吸困难,赶紧偏开脑袋。
方雯慢慢坐起来,吊带裙外她搭配了一件开衫,开衫被扯到了肩头,她缓慢地把开衫拉上来,又把裙子扯下去,把自己好好得遮蔽起来,“我想给你看一个东西。”
(审核大人,麻烦结合一下上下文,没有写任何过程,请允许作者用没什么尺度的动作描写去反映受害人的情绪和悲惨遭遇,不要再锁了。)
刚刚那一幕,给云栀的心脏造成了极大的震荡,她刚想说什么,方雯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大门,在那个狭窄的门缝里出现了半张脸,中年妇女的眼神里蕴含着绝望与愤怒,继而消失在门缝里,随后对面传来砰得一声砸门的巨响。
老小区隔音太差,对面吵架的内容通过门缝飘了进来。
“你是不是又去玩儿小娼-妇了?你不怕得艾-滋-病我还怕得梅-毒。”
“不关我的事,是那小娼妇勾引我的。”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话语传来,云栀起身,冲到门口将门狠狠砸上,对面顿了一下,在她转身时,又传来更为不堪的辱骂。
云栀回到方雯身边,“方雯,报警好不好?让那王八蛋去坐牢,还你一个公道。”
方雯笑了一声,“你先去问问我妈,她想要这个公道吗?”
“那你呢?你想要吗?”云栀语气激烈起来。
方雯忽然抬起眼,眼神忽然变了,在云栀的震惊与惊恐中,尖叫着拿头去撞茶几边缘,嘴角淌出清亮的涎水。
云栀吓傻了,等几秒钟后,她终于恢复神志,冲过去抱住她,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方雯不停挣扎,许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抓伤了云栀的脸和脖子,胳膊上也留下了好几道红痕。
难耐的十分钟过去,方雯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她的头搁在云栀的肩膀上,痴痴傻傻,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前方。云栀肩上湿了一小片,全是她犯病时淌下的涎水。
云栀抱着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冯盼的模样,微博之夜,她一脸自信地走在追光灯下,大大方方地接受四面八方的镜头。追捧她的网友不会知道,她如今的光芒万丈,是踩着那么多人的苦难得来的。
哪有什么因果报应!
现在她应该带着方雯去医院采集证据,然后去警察局。
可惜她不是正义使者,没有资格强迫别人用正义的手段获得公道。
她吸了口气,长长吐出去,看向方雯,“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陪你。”
无论去医院,还是去警察局,她都可以陪在她身边。
默了许久,方雯说,“洗澡”
不等云栀开口,她补了一句,“脏!”
哗哗的水流声传来,云栀呆坐在沙发上,瞥见地上,七八个发蔫的苹果滚了一地,泛黄的水果篮飞到了窗台下,污浊的蓝色牙签罐盒盖分离,牙签洒得到处都是。云栀走过去,先将牙签归拢重新放进牙签罐里。再把苹果捡到水果篮里,收拾好茶几,她从纸巾盒里抽了一把纸巾,跪在地上使劲擦拭方雯刚刚躺过的地方。
洗过澡,方雯恢复了神志,云栀在洗衣机上找到一个小吹风,帮她吹头发,呜呜的声音沉闷又聒噪,两人足足沉默了十分钟。
云栀关了吹风,从帆布袋里找出自己的木梳,安安静静地给她梳头发。
方雯一直盯着窗外看。
窗外有棵老品种的柿子树,一群麻雀在上面开会,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吵得不行。
云栀刚放好吹风,从厕所出来。
方雯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金色的卷发,碧绿的眼珠,头戴一顶时髦的红色贝雷帽。虽然造型不算过时,但颜色瞧着很旧。
她看了一眼,“这是?”
方雯摸着娃娃的金色卷发,“是冯叔叔去英国出差时带回来的,本来是给冯盼的礼物,但他回家那天是我的生日,冯叔叔就把这娃娃送给了我。”
她沉浸在回忆里,嘴角噙着笑,仿佛那是一段极美好的回忆。
她转头看向云栀,笑容显得温情脉脉。
“她是不是很漂亮?我睡觉的时候抱着她,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