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匆匆来到王的议事的地方,将一瓶药粉呈上,“禀王上,在后厨一名婢女那里找到了这个。”
司力弘深接过药瓶,眉头深皱,“传厍狄承平。”
医官很快赶了过来,厍狄承平取出一些药粉查看,当即脸色一沉,“没错,是老王上中的毒,殊兰仙,一旦入口,不消半刻就会毒发。”
“一个后厨的小婢女怎敢有这样的胆子?”医官觉得疑惑。
司力弘深道:“王后,那个婢女呢?”
“已经让侍卫扣下了。”
“带过来。”
一个小丫头被四个侍卫一起押了过来,双手被反绑着,毫无反抗之力。
人还没过来,丫头的哭声就响个不停,“奴婢没有毒害王上,奴婢是冤枉的!”
“奴婢从小在后厨长大,不会谋害王!”
“王后为奴婢做主……”
见着司力弘深时,她终于安静了下来,眼泪打湿了衣襟,哭得嗓子都哑了。
“你这毒药是哪里来的,如实说来。”司力弘深沉着脸,非常不悦。
婢女低着头无声哭泣,“奴婢自小就在后厨帮手,安分守己,绝不会谋害王上,奴婢也不知道这药是哪里来的,奴婢没见过。”
王后道:“这是在你房间搜出来的,你在后厨做了好几年,如今已经独居一所房间,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进你的房间?”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的东西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药瓶,一定是有人栽赃!”
“我已问过附近住的其他婢女,没有人见过有其他人进入你的房间,你还作何解释。”
“奴婢真的不知道,请王和王后明察!”
厍狄承平拿着药瓶继续端详,“制作殊兰仙的殊兰草长在南边,只有凶牙才有。”
王后道:“此名婢女正是凶牙人。”
司力弘深有些头疼,自从上次在颜可匀那里栽了跟头后,整个人就有些阴郁,还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给他下毒。
他沉声道:“先押进牢里,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准她自尽。”
“求王还奴婢一个清白,不是奴婢做的!”
“求王后明察!”
婢女哀求的声音渐渐远离宫中,侍卫拖着人去了地牢。
出了中毒的事情后,颜可匀就被单独请进了一间屋子住着,就在主宫后面的一栋小屋,周围特地派了王庭侍卫看守,每日只有固定的两个婢女来照料。
司力弘深觉得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几日以来都睡不好,有嫌疑的婢女虽然已经被关了起来,但他知道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司力弘深来到颜可匀屋外,驻足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颜夫人,这几日可还安好?”
颜可匀正在绣着一只荷包,荷包上是一对小鸳鸯,看起来正恩爱得很。
她抬头一看见司力弘深,眼中露出惊喜的神情,“王上您来了。”
司力弘深盯着颜可匀,“后厨查出一个小婢女,嫌疑很大,你可知道是谁?”
颜可匀一脸的惊讶,随即摇头,“王庭的事我不知,是那婢女与老王上有私仇?”
“怎么可能是私仇?颜夫人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司力弘深冷笑。
颜可匀继续摇头,眼神无辜,“对王庭的事我真的不知情,从前在家时母亲总叫我绣花,我琢磨了十几年,绣的东西总算能拿得出手了。”
她将手里绣好的鸳鸯荷包递给司力弘深,“送给王,祝王和王后琴瑟和鸣,恩爱白头。”
司力弘深拿着荷包在眼前看,那绣工的确不错,很细致,用的线颜色也极好,看起来很赏心悦目。“你们越国的东西就是做得精致小巧,很有意思。”
“王上喜欢就好。”颜可匀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略微低了低头。
司力弘深见她这副模样,瞬间又头疼起来,颜可匀这副皮囊,漠北哪个男人会不馋,可当他一想到有人借此来陷害自己,对颜可匀的念头就暂时压了下去。
“颜夫人,我怀疑背后下毒的人针对的一直是你,而不是我父王,你觉得呢?”
司力弘深盯着她,企图从她眼中看出什么端倪,可惜颜可匀表现出来的只有无辜。
她眼中含泪,颇有些委屈,“我一介女子,什么人会来害我,我来王庭不过半年,似乎不曾得罪过谁,若真是如此,我愿意以我的性命为王赎罪。”
她恭恭敬敬地朝司力弘深行了个大礼,头低着没有抬起来,眼泪滚落一颗在地上。
司力弘深见到这副模样的美人,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也不必惊慌,如今王后查的线索与你无关,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颜可匀抬头望着他,眼中有些深情,“多谢王……”
司力弘深内心依旧为颜可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