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庭的书房内,泽可大声说话的声音频频传出,吓得门外的婢女不敢进去。
“王上,这个女人是杀老王上的疑犯,不可放出大牢!”泽可毫不客气地指责司力弘深。
司力弘深脸色难看,只能朝斛律星剑看去,“此事我问过斛律大人的,他并没有异议。”
“斛律大人怎么也糊涂了,她可是杀老王上的疑犯,怎么能保出来呢?”泽可气得脸红,几个大臣中,泽可不算在老臣一列,股肱大臣也没有泽可,但他心性直率,喜欢直言,不怎么顾及旁人的面子。
此时,一旁的公成昂道:“也不是不可放颜夫人出来,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
“是啊,没证据就放出来,那还关在牢里的其他人怎么说,好歹要公平起见吧!”泽可依旧扯着嗓门说,“王不能因为颜夫人长得好看就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那还怎么对得起老王上!”
“咳!”司力弘深都被他说得尴尬起来,只能掩面咳嗽一声。
公成昂见泽可情绪激动,很是满意,这位直性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撺掇来的,多少能派上一点用场。
颜可匀此时躲在内室后面不敢出来,怕被泽可看见,那样一来这里就很难消停了。
斛律星剑沉声道:“泽可大人,说话注意分寸,王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若是觉得不妥,难道你想来做王?”
泽可哼了一声,“斛律大人不要空口污蔑,自古以来王位都是王的儿子坐,何时轮到我了,不仅轮不到我更轮不到斛律大人,何必要借着王的势来教训我!”
司力弘深道:“三日内,我会找出证据,泽可大人就别再说了,我把颜夫人禁足在这里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斛律星剑道:“的确如此,关在牢里和关在这里并无不同,颜夫人也是王庭的人,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凭空污蔑,泽可不必再小题大做了。”
事情以司力弘深说三日内给出证据结束,所有人都离开后,司力弘深这才敢发脾气。
婢女刚送来的饭菜被他泼了一地,脾气倒是发完了,可什么都不敢说。
原来做王也没有那么随心所欲,司力弘深从前在老漠北王的庇护下觉得政事不难,真轮到自己身上才能感同身受。
婢女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碗筷,又命人来打扫干净,“奴婢再去准备一份。”
很快,婢女又端着菜来了,她摆盘时将其他的菜都放得远,唯独将司力弘深爱喝的鸡汤放在了离他最近的位置。
婢女规规矩矩地做完这一切,缓步出了书房,路过没人的小道时,将指甲里剩余的粉末随意撒在地上。细细的粉尘和石板融为一体,什么都看不出来。
颜可与来到司力弘深面前一躬身,委屈道:“让王为难了,不如把我送回大牢,在哪里都一样的,等有了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再来伺候王也不迟。”
司力弘深被泽可吵了一顿,吵得头疼,刚才把饭菜扔了,等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很饿了。
一眼瞧见面前的鸡汤,端起来就喝完。
“颜夫人,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不需要你来掺和,你去吃饭吧。”
颜可匀单独坐在一边吃起饭来,为了方便,送给颜可与的饭菜和司力弘深的是一样的。
司力弘深喝了一碗汤后肚子就没那么饿了,本就被气得没什么胃口,现在其他的菜他更是不想碰。
颜可匀吃饭吃到一半,发现不远处的司力弘深有些怪怪的,他的皮肤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手不停地扯着领口。
颜可匀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把抓住旁边的婢女,“速速去叫医官来!”
婢女当然看出了王的异样,听了颜可匀的话匆匆跑去找医官。
此时的司力弘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大步朝颜可匀走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颜夫人,我这般待你,你竟还污蔑我!”
颜可匀眼中露出怯意,“王上,一切只是误会,待查清了幕后主使之人,我就清白了。”
“啊!”随着颜可匀一声尖叫,司力弘深将她拽入后房的帐中。
帐子里传来布料被扯碎的声音,留在外面的婢女尽数把头低着,大气都不敢出。
颜可匀被力大无穷的男人按着,反抗无果,只能喊出一句:“救命!”
“王上不要这样……”
“王,我是二王子的妾!”
无论颜可匀说什么,司力弘深都像发了疯一样欺负人,直到颜可匀的腿上被他用指甲划出一道血痕,他才忽然停了下来。
原本狂躁的他见了那血迹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发红的眼睛也渐渐淡了。
“王上,不要!”颜可依旧没有停止叫喊,仿佛是故意让人听见。
就在此时,先前跑去叫医官的婢女带着两位医官匆匆跑了过来,守在门口的婢女根本不敢拦。
两位医官就这样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