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吕乐洮洮将舞裙收了起来,对颜可匀道:“舞裙就放在我这里,明日你继续来。”
颜可匀从那边回来后感到有些疲惫,被送来王庭大半年,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体力活。
司力勤不顾及旁人的看法,一到家就飞奔至颜夫人的屋子,一把抱住她亲了几口。
“有没有想我?”
“想。”
司力勤看见了颜可匀憔悴的神色,有些微怒,“白日里做什么了,累成这样?”
颜可匀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礼,“练舞呢,我给二爷跳一段。”
说着,她就赤脚踩在地上跳起来。
轻盈的舞姿,配合恰到好处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勾魂夺魄。
“不许跳!”
司力勤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按在怀里,“你跳得这样好看,不许再跳!”
“为何?”颜可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柔媚笑道,“二爷不喜欢?”
司力勤难得把眉头深深皱起来,“到时你站在远的地方,跳差一点,不准再像刚才这样跳,记住了吗?”
“记住了。”
颜可匀又往他怀里一钻,娇笑着,“二爷累了么,要不要休息?”
“你累么?”
“我自小跳舞,习惯了,只是许久没练了,有点生疏。”
他将人推到床上去,抓起她的脚腕来按,“破皮了,你练的什么舞,这么费脚。”
“不都是这样吗,练舞哪有不费脚的,我小时候常常一跳一整天,跳不好连口水都没有的喝,现在已经很知足了,有二爷陪着我就很喜欢。”
司力勤低头吻了一下,吻正好落在她脚上。
“二爷……”
颜可匀赶紧把脚缩了回来,“这样有失身份。”
司力勤将人拉过来,剥去身上那些障碍,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可匀,我想你想了一天,数羊的时候就在想,找牛的时候也在想。”
颜可匀无奈笑了笑,手指碰上他的颈间,那里有一条细细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切过一刀。
她又摸到他右手腕处的红色印记,取笑道:“二爷身上这样多胎记,怕是上辈子留下的。”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去,他抽空应和她,“上辈子就与你纠缠不清了。”
“可匀,你是我的。”
“嗯……”
有时候颜可匀会觉得他说话就是个正常人,或许是和他待在一起久了,就自然有这样的感觉了。
但实际上他连数羊都数不清,牛丢了也找不回来。
其他几个兄弟平常基本不和他计较,就连他在王庭之上抢了大王的王印,也没有人来说他一句。
这一晚,司力勤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刀从手腕上划下去。
接着又做了另一个梦,梦中自己举剑自刎。
他惊醒时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两处胎记,难道这就是前世,胎记是这样留下的?
他迷糊中又睡了。
漠北的版图还算广阔,有可供耕种的地,也有可供放牧的地,两处的百姓都相处融洽,五个区之间倒没有什么矛盾。
这些年来漠北的实力飞速增涨,逐渐吞并了周围两国,剩余几国每日都在威胁中惊醒,却又拿漠北无可奈何。
漠北就像一座铁桶,让人找不到渗透的地方,永远攻不破。
百姓富足了,节日就办得隆重,今年的牧节更是前所未有的铺张。
成群的牛羊在王庭附近被圈养了起来,配了专门的人照看。
肉类、果类,五个区的美食一应俱全,每区都挑了厉害的厨子来,专供王庭的伙食。
办牧节的地点选在了水草丰美的平坦之地,位于云坞,景色绝美。
王庭的营帐是临时搭起来的,诸位王子和王妃一早就住了进去,漠北王和王后在主营入驻。
司力弘深安顿好后来寻司力勤,他将两坛好酒提到桌上,大声笑道:“弟弟,快来尝尝好东西!”
司力勤才睡醒,被婢女从颜可匀的屋子里叫出来,他打着哈欠走来,“王兄,天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司力弘深指了指外面的日头,“你是伏在美人榻上不知时间,看看都日上三竿了,明日就是牧节,你的规矩都学会了没有?”
“学会了,王兄王弟们教的我都学会了。”
司力勤抱起桌上的酒看了看,凑在坛边去闻,“好香,是云坞酿的。”
司力弘深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笑道:“不错嘛,认酒挺厉害,没错,这就是云坞的桑落,快,咱们兄弟喝上几碗!”
“好,听哥哥的!”
颜可匀来到吕乐洮洮这里,一百名舞女也在此处集结,舞蹈的阵型她们已经相当熟悉了,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跳完,没日没夜的练习让她们觉得信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