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看法。
“尊上,七殿下让我给您传个话,说他真的顶不住了,若您还不回去‘救’他于水火,那他就把您在凡世做的事儿都抖搂给那些老不……呃,长老们。”属下接着补充道。
七殿下?是暮庚,他居然还在永昼城做事,壬湮记得他之前最讨厌争权夺利中的弯弯绕绕。
这么多年,果然大家都变了。
“若是有事,就回去处理吧,你是鬼域的王,这么久不回去也属实不应该。”壬湮见赤癸犹豫,便帮他做了参考。
好像自从自己复生以来,他们俩确实没分开过,那他起码有大半年没有回鬼域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原来他担忧的是这个。
“没事的,一路上有白家兄妹同行,他们可都是万君山的修士,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壬湮安慰他道。
“那好,路上可要小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我会尽量在你们到无主城之前回来的。”赤癸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这条命的金贵之处我还是知道的。”壬湮再一次出声安慰道,她觉得他从说了要离开整个人就十分焦虑。
直到看到他将一直在暗中的束影唤出来后,壬湮才明白。
或许那场霍宝妗回忆中的梦,并非仅仅是虚假的梦,赤癸是真正经历过的。
她曾经死在他面前,所以他才会对离开她身边如此担忧。
壬湮望向在吩咐魔修影卫的赤癸,或许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他吗?
临走时,赤癸不放心,又是将他自己身边的几个影卫留给了她。
“这么多人整日里盯着我,我也不舒服,留几个在你身边吧,毕竟那几个臭老头子也是怪麻烦的。”壬湮制止了他。
“阿姐,谢谢你的关心。”这句话他是凑到她耳朵边说的,轻如羽毛的气息拂过耳边,痒痒的。
壬湮慌忙侧过头,并将他的头推开,“别闹。”
此时影卫早都隐了去。
“阿姐,我真的要走了。”赤癸突然换上了依依不舍,可怜巴巴的语气。
糯糯的,壬湮突然心头一软,想做一件事很久了。
她伸出魔爪,捏着他的腮颊乱揉一通,像小时候那般。
“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赤癸走了,壬湮和白家兄妹也在第二日启程赶往无主城。
“听闻无主城时常有妖魔横行,这次去定要帮他们肃清一下!”白叶嘉满脸都是对无主城此行定要大显身手的想象。
“得了吧你,千百年来多少修士曾去过无主城,你看妖魔彻底清除了吗?你以为就凭你,还能赶超了无数前辈们不成?”白叶宁与他并骑,无情地打断他的幻想。
二人为了照顾壬湮这个“凡世人”,几人决定还是骑马赶往无主城。
“阿宁,你,你是我妹妹,能不能不要每回都这样打击我?能不能像人家戚姑娘学学。”白叶嘉不服气地反驳到。
“哼,她还说过什么好话吗?”白叶宁嗤道。
白叶嘉一想,确实,戚姑娘那嘴也是挺毒辣的,不比自家妹妹差,可是好歹阿宁平日里沉默寡言些,“出口伤人”的次数也并不是那么多。
只是,“人家也没这么说过他哥哥啊!”最后白叶嘉还是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声。
“你说什么?”
被瞥了一眼的白叶嘉,“没有没有。”
半个多月,后三人已经出了中原地界,穿过纵贯东西的婺甸岭便可到达东遗大陆的南部,离无主城越来越近。
“今日这片山翻不过去了,夜间赶山路危险,只能宿在山上,明日再下山了。”
白叶嘉将马匹拴好,简单为壬湮搭了个帐篷,二人便准备入定修行。
“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若有事便叫我们。”白叶宁做了最后的提醒。
婺甸岭的夜便静了下来,只有不时传来的几声夜鸟鸣叫。
“咕咕”。
“咕咕”。
鸟叫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在帐篷外。
壬湮翻来覆去,被吵得睡不着。
拉开帐篷朝外看去,月初的夜空没有月光照耀,虽看不真切,但确实没有鸟儿在帐篷外,许是听到动静已经飞了。
白家兄妹仍然在潜心修行,未受任何打扰。
回到帐篷的壬湮复而又躺下准备酝酿睡意。
“咕咕”。
壬湮猛然坐了起来,这声音已经到了自己的帐子里!
她点起随身带的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看到角落里字黑色的东西挪来挪去,好似是在躲避什么。
壬湮将火折子移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那团黑黑的鸟状东西竟迈开爪子顺着帐子边缘一溜烟儿跑了起来。
壬湮抄起睡前脱下的外衫朝它扑去,离得近了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