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街北涌去。
“哎?小哥儿,你们这是去干嘛啊?”白叶嘉拽住一人,想问明原由。
“听说,监天台着火了,大伙儿都跑去看呢。”话还没说完便又朝街北跑去。
这么巧吗?他们刚刚收到请帖。
待几人赶到监天台前时,火势已经不小了。
起火的地方应该是顶楼,浓烟滚滚而出,不断向四周扩散,普通人上前救火更是困难。
“上面好像有人!”有眼尖的人喊到。
“真的,真的有个人。”
壬湮定睛一看,确实有个人影在楼上。
还未等看清,人影就从楼上落下,停至半空中,一根绳子系于那人的脖子上。
死相凄惨,不得瞑目。
“是赵真!”
壬湮看向说话的昶河,“你认识他?”
昶河下意识地冲壬湮握拳行礼。
“回尊……”适时才反应过来,“追踪上监天台那天,我见了他一面。”
怪不得,那天他跟在后边许久才上去。
“你见他是为了什么?”壬湮审视地看着他,他变了很多,可以说是与当年的魔族大将大相径庭。
“这次来天聚城,除了护送小莱之外,我还接了一个特殊的镖,皇家的镖。”
“给监天台的人传消息?皇室想给自己人传消息何时变得这么难了?”白叶宁对戚家这三兄妹的信任一直是有所保留的,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有秘密的。
“怎么会没传过,可是重要的旨意都被拦了。”
有人想只手遮这天聚城的天。
“啊,着了,着了。”有人高喊道。
壬湮望去,这次着的是赵真!
须臾间,火光就已经将他整个人吞噬。
“还真是场‘特别’的盛会呢!”壬湮自言自语道。
“戚姑娘的意思是,请贴上的盛会就是这个?”壬湮鼓励性地看了白叶嘉一眼,还不算太笨。
“你们万君山的人都不帮帮忙吗?”壬湮反问道,他俩万君山的弟子,看到如此惨象还能在这泰然地聊天?
“师傅下山时嘱咐我们了,除了捉妖魔,凡世的事儿,少管!”壬湮见他倒是实诚,师命都往外说。
壬湮再次看向大火,官府派来灭火的人已经赶来。
好戏已然结束,真不愧是官府速度。
背后的人想要借此表达什么?与皇室决裂?
商人,自然该是利益为先。
“哥哥呢?”
壬湮这才发现赤癸又不见了,真是神出鬼没。
“尊上,用到的时候就想起人家了?”昶河凑到壬湮身旁用仅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揶揄道。
贱兮兮的昶河又回来了。
“六百年的清净日子过够了是吗?”壬湮咬着后槽牙,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
“尊上,殿下对你是用了心的。”
壬湮未再回应,对于这些真情假意,壬湮自以为可以分辨得很好,却总难像世人一般陷入其中。
若真情需得真情回应,她现在是给不了的。
于是待晚间赤癸回来时,壬湮便如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赤癸,不如趁早放弃,若你觉得几百年的付出有所亏损,你尽管提要求,我可以帮你完成。”
壬湮不去看他逐渐委屈的样子,怕自己心软说不出狠话。
“阿姐,感情不是做生意,不能计较利益得失的。”
不能计较利益得失吗?可曾经那些讨好她,希望得到她青睐的魔修,不都是为了权利吗?
壬湮是不理解的。
但赤癸那样真挚的眼神,仿佛是一束光照在常年生活在阴暗角落的自己身上。
炙热,不适应,甚至会灼伤自己。
她想逃避。
“鲛人皇储还没有下落。”慌忙转移话题。
“没有,应当是还在城中。”
他想放置流光珠的话,放眼天聚城,监天台是最合适的。
但既然大火已经毁了监天台,那就说明他还没有将流光珠置于其上。
可能他也考虑到了皇室在天聚城的威望,监天台是不保险的。
若是不选监天台,还有哪里是合适的呢?
但谁都没想到,监天台的“表演”还没有结束。
“大靖新令,大靖新令!”
一人在残败的监天台上摇着旗,高声呼喊再次引来众人。
昨日楼上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只余半截没被焚烧的部分支撑着皇室的尊严。
而那人站在清晨的曙光中,仿佛迎来了天聚城的新生。
“是赵督使的儿子。”
壬湮透过二楼的窗户向外看去,这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