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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则(2 / 3)

大,虽称不上情谊深厚,但至少有几分情谊在。镖局中你待了十余年,如今却是暗卫使一句话……”

她笑了笑,接道:

“你便将我推给了柳云添,将镖局作为献祭的筹码。我再如何占算,指法之间,又是如何能料到你这般作为?昔日我为扶持镖局所做种种,终是付诸东流。”

舒鹤突然使了气力,甩开晏竹的手,自己亦是因此向后退了几步。

“暗卫使要何玄的命,要我娘亲的命……”

“还剩个当作念想的镖局,都能被他们当作随意跑出的诱饵,那我的命,他们又何时想要了去?”

晏竹摇头,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攥着舒鹤的裙摆: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可我确实对你真心不曾有他。你若是信我,我定……”

“让暗卫使还我公道?”

舒鹤笑了笑,素日的盈盈浅笑不减,可眸中却只剩下冷若冰霜的寒意:

“有何公道,能抵得上镖局中百口人的命?若非今日易谷主在场,元道镖局,还剩下什么呢?”

晏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愈发得快,在舒鹤的冷眼下,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可你若是回了镖局,柳云添不可能就此放手。暗卫使亦是会趁此之机,顺水推舟,将你一同灭口。”

晏竹抹去脸上的雨水,小心翼翼地伏在地上,仰起头看向舒鹤,如同求人垂怜的幼犬:

“你只信我这一回,暂且寻个地烤烤衣裳,明日辰时以后,再回医馆同易觉瑜回合。”

“便只这一回,可好?”

舒鹤笑着看他:

“殿下,我还剩下病体残命,怕是活不长久,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晏竹手足无措,从地上起身,却怕惹她生气,只得尽可能轻地扶着她的腰,捡起伞来,替她撑起:

“当心着凉。”

舒鹤轻轻地拿回伞,推了他一下,置若罔闻地朝山下走去。

“暗卫使做事,自有一套章法守序,我知晓他们,你为何不愿信我?”

晏竹自言自语,上前抓着舒鹤的手腕,不知为何起了些执拗:

“你只信我这一回。”

舒鹤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

“殿下,我为何信你?”

“我信你,便不与你避讳先生的居所,不与你提防我对镖局的筹谋,可眼下呢?”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对他付诸于笑,却又除了笑,任何行动皆是无事于补。

她做不到在此时冲回镖局,手起刀落杀了柳云添复仇,更无法向晏竹下手。

“机关算尽,我不过是你手中一颗棋子。”

“弃之,又有何可惜?”

晏竹似是忍到了极致,上前揽住舒鹤,伞柄晃了晃,在他的气力下向一边歪斜。

灭门之殇,他早已尝过。

晏竹自知不该在此时与舒鹤胡搅蛮缠,可他偏偏难以自抑,就要与她辩个明白。

如同溺水之人,他喘息着,在她耳侧低语,快要落下泪来:

“我的心意,你当真不知?”

舒鹤不欲与他纠缠,默然敛眸:

“殿下自重。”

晏竹扳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间,他从无边的欲念中清醒过来。

掌刃落下,他抱起舒鹤,回身但见,陆闲于数十步之外,悠然稽首。

医馆之内,易觉瑜换上一身干爽衣物,瞧着面前的老者佝偻着腰,替沈文生上药。

随意接过手下递来的酒,他仰头灌了几口,问道:

“老伯并非医馆中人?”

老者挽起袖子,在铜盆中净去手上的血迹:

“元道镖局于老朽有恩,落难至此,何敢袖手旁观?”

易觉瑜打量了他几眼,说道:

“先生高义,只是瞧着先生的气度,年轻之时,应当习武出身。”

老者咳了咳,仔细取了一点草药:

“不过是一时兴起,算不得习武。在军中混了半个闲职,无甚功名,如今在璃山教孩童念书认字,不比当年松快许多。”

易觉瑜挑眉:

“旧时效命于前朝?”

老者讪讪地笑着,手一抖,榻上的沈文生渐渐拧起眉头:

“算不得效命,胡闹罢了。”

易觉瑜不再闲言,招手唤来天盟谷中人,至一旁轻声交代天亮之后,如何妥善处置元道镖局后事。

一番折腾下来,他顿感疲惫不堪。

方才与他闲谈的老者拿了件单薄的外袍来:

“大侠面色有些不好,想是许久未曾合眼了,歇息一会罢。”

天盟谷的旧部附和道:

“琐事有我等去办,只管放心。”

易觉瑜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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